,如此,国岂能不乱呼?”
“先生所言极是。”旁坐的曹彦连忙附和苏皓的言论,紧接着便面向座上的林牧合手礼道:“王上容禀,臣以为卿族尽揽军政大权,权力过大,这便是晋国朝纲萎靡,社稷不振之要害所在。若把军政大权俱集于国君之手,晋国无忧矣!”
曹彦言罢,惟见林牧邀杯遥指曹彦而连连点头赞赏道:“曹卿此言深切要害之所在。善!”
此时此刻,宁元要还看不出来林牧和这帮人是在唱一出红脸黑脸的戏码,也是把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此情此景这是赤果果的要罢他的那点兵权,弄不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却也不敢正面同意苏皓曹彦之言,否则不就等于自己承认了是那乱臣贼子之流了吗?
不等宁元说话,林牧忽然似笑似怒的说道:“先生何必指桑骂槐,听在寡人耳朵里莫不是在说宁将军的坏话,此次孙谷等六卿叛乱被寡人以雷霆手段平复,将军虽深受牵连,寡人却也深知将军实乃身不由己,(宁元)将军对我忠心耿耿,伐梁期间莫不上下一心,此等小人之言,何其浅薄哉!”
苏皓连连拜首认错道:“王上所言甚是,苏皓确实粗鄙了,相信宁将军对我主别无二心,不会如孙氏等六卿一般,然则依苏皓之见,宁氏卿族于晋国世代为卿已有三百载,纵使宁将军对我主忠心不二,然则有朝一日若是宁氏卿族不满而闹起事来,怕是宁将军也如今此六卿一般,身不由己啊!”
此言一出,听得宁元心中战战兢兢,惊恐的坐立不安,再也无法泰然自若,面色急的仿佛哭了起来一般,便是慌不择时的起身出来面向林牧匍匐拜首,行以大礼而道:“回王上,臣恳请王上不吝为宁元指明一条可生之途!”
“将军快快免礼!”林牧连忙说道,仿佛瞬间清醒了过来,酒兴全无,惟见其感慨的说道:“人生在世数十载,不过是像那白驹过隙那般短促,所思之虑,所求之欲不过是希望得其富而求其贵,无非便是多聚金钱蒙恩后辈子孙免于贫乏罢了(liǎo)。既然将军向寡人求可生之途,寡人确有一策……不若将军便释去手握之兵权,告老还乡是以功成身退而。再到地方去多置良田美宅,为子孙立万世之产业,蒙恩后辈以至。再者多买些歌姬舞女,美妻美妾时常伴随左右,醉而卧美人膝,日日饮酒相欢,夜夜笙歌作乐……
……何其快哉,岂不美哉?”
侃侃而道的林牧刷的一下面向了低首的宁元,笑而答道,不由自主的敞开双臂。
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甚至再无回旋之地,如今林牧早已牢牢掌握晋国上下,自己手中的那点兵是万不可与今天的林牧相抗衡,此番杯酒释己之兵权怕也是不想再作一番让晋国内部白白流血之事,尽可能的多多保存晋国之国力而已罢。
心中一声苦涩长叹,宁元知道宁氏从此不可能在晋国得势了,顺从其命或可弃富贵而因于在晋国带头表率有功,或可保家族免遭夷灭之祸患。
只见宁元俯首听命,道:“臣万谢王上解惑之恩!”。
“来!”林牧忽然邀杯示意,朗声笑道:“今日我等君臣当不醉不归!”
翌日朝会,大殿之上的宁元便向林牧上表奏疏声称抱病在身,不利于掌兵,要求解除其兵权等一切军政事务,座上的林牧欣然同意,在庙堂大殿之上当众罢去了宁元的一切职务,愿其回到自己的那块封邑安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