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皓是有两件事。”
“何事?”林牧反问,玖儿送上酒水便是大大咧咧的享用。苏皓说道:“其一,此次整肃内部朝野虽以雷霆之势剪除大部分,然则宁元仍旧掌握晋国部分兵权,虽不具威胁,但若殊死相搏,还是免不了一番内耗,苏皓以为能不消耗国力,尽量不要动刀兵。”
闻此言,林牧酌酒自饮,看着酒杯,于是笑道:“我欲杯酒释兵权!”
苏皓点点头不再这个问题上追究,“军权”即“君权”,宁元手里的兵权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看来师弟很明白这个道理,现在的晋国虽小,但又这样的明主雄主,苏皓也是非常期待晋国的将来到底会出现怎样的局面,得知林牧已有应对策略,对此便再无疑虑,于是又说道:“其二,还是卿族贵胄,卿族大夫乃一国之根基所在,即便今天灭了所有的卿族,来日亦有新的卿族出现……”
苏皓大才,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也清越林牧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曹彦现在便已经被册封为亚卿,这一次赢战、还有他苏皓自己都有立功,立功便要赏,赏便要赐爵,如此他们也成为了新的贵族,虽然是拥立国君的。
“……苏皓敢问,师弟要把晋国带向何方?”
此次林牧一灭就是六卿,还尽灭其族,可见其对卿族大夫这个贵族阶层之痛恨。
林牧听此一问低首陷入了深思,许久才举目看向苏皓,坚定不移的说道:“变法!”
言简意赅!
“变法?”苏皓这才回想起了稷下学宫的事情,显然,林牧不仅仅是一个纵横家,还代表了法家学派。
一国之君还拥有一层法家学派的身份,晋国变法倒也尊情理之中,苏皓并没有多大意外。
只是该如何变呢?
“对!”只见林牧起身而立,惟闻其声:“不但要变,而且还要深彻的变,变法是晋国唯一的图强之道!”
苏皓微微点头,这个师弟既然是法家,那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了,必然不会尊周礼、复旧制,想了想,又问道:“既然师弟决议要主张推行变法,那何人为晋国护法?”
护法之人不可能由国君来做,国君力主推行变法,势必要站在幕后,国君虽然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亦是说一不二,但有些事情并不是国君能出面就可以做好的,非臣子不可,所以必然要有一个人执法护法,执法者也必然是真正的法家学士,也非法家学士不可护法!
这方面,作为纵横家的苏皓深知不是自己的强项。
变法,非法家学派之人不可行之。
林牧笑道:“执法护法之人,我已找到,如今已在业都!”
苏皓略感诧异:“哦?”
不是别人,正是剧辛!
……
业都古城,馆驿。
“先生,有故人求见!”。
房间内的主人赫然便是当代法家学士剧辛,听到门外伙计言辞,便前去开门,心下不免好奇的自言自语:“剧辛在业都似乎未曾有故人哪。”
这几日,剧辛可谓是心中五味杂陈,心事连连,那一日业都城腥风血雨的景象他是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