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香铺,已经是日中,良哥将欢娘和袅烟主仆二人迎到里间天井,先去通传了。
等了半会儿,不见回音。
欢娘进来时,见两名郑家老长工和小学徒正吃着午饭,只当柳嵩等人也午间小憩或被事缠住了,又等了半天,还是没反应,见日头越来越猛,晒得头晕脑胀,肚子疼也没减轻,也不干站着傻等,拉了袅烟跑到一边儿廊下坐了。
一名老长工给前头柜台熟客送冰片茉莉,见是郑家人,还好心好意特地留了一壶下来。
欢娘二人道了谢,坐廊下,一边品茶,一边唠嗑,肚痛稍好了一些。
里边窦小凤翘着屁股隔着窗户瞅,甩了个脸回头哼唧:“小娘子还挺不会委屈自己!”
霍怀勋叫她暴晒,就是想先给个下马威,凑近过去看,只见多时不见那名小人儿正坐天井对面廊柱下。
他眼皮子一动,立了窗格子前。
廊下那人一身月白裙褂,腰上绕了个缃色丝结束带,挽了个斜髻,插一根素钗,这么些日子没见,好像还养得油光水滑了一些,眉是眉,眼是眼,这会安安乐乐坐着,像一头皮肉丰-满、颜色盈足,正晒太阳娇慵小宠猫,与边上那丫鬟有说有唱,竟然还享受起来了。
这严重违背了霍怀勋本来意愿。
他压下刚刚那么点怪异出格心神,头也不回,朝柳嵩挥:“去去去,将那蹄子给叫进来。”
柳嵩虽早有预料,一听霍怀勋要室内亲见这姨娘,还是心里揣个兔子似慌得紧。
这就是个见不得人事儿,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半点都不敢忤逆校尉大人,只得出去。
欢娘见柳嵩终于现了身,带了袅烟过去,福了身道:“舅老爷交给妾身活计可备好了?妾身出来也有些时辰了,怕家里人说,该早些回去了。”
柳嵩心里有鬼,脸上自然也正常不到哪儿去,支吾:“你先进去里头誊吧,大部头难得带回去,遗失了麻烦,家里那头用不着担心。”叫袅烟外面守着,催了欢娘进屋去。
欢娘虽晓得柳嵩对自己生了忌讳,再不敢做出当天那种昏了头事,却还是半天不跨槛:“舅老爷,这于理不合,虽是帮衬家中铺店,奶奶却没叫我外头料理,奶奶到时不满,罚是我,可不是您。”
柳嵩见这小人儿屁事多,想得还不浅,急了:“我小姑奶奶,您进去,我不进,您就放一百个心,成了把!”只怕她要走,就着手一搡。
欢娘一个踉跄跌进槛子里去,背后哐啷一声,门闭了,闩都落了下来,晓得不对劲儿,转身就要捶门,却听里间一声半傲半气声音喊:
“凤,把她给捉进来!”
分明是个男人声音,乍一听还有些说不出耳熟。
一个阴阳怪气、白皮粉脸男子撩帘出来,将欢娘两臂一架就朝内拖去。
欢娘还没稳回神儿,见着个脸庞熟悉男子坐室内仙鹤八仙桌边,身躯高大魁梧,虽是坐着,倒也比自己这小身子板儿低不了多少,乌金窄袖袍,上绣威猛蹲兽,精壮窄腰紧紧一收敛,束着一条犀牛菱牙腰带,脚踩缁色官靴,一身公服都还没脱下,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郑绣绣朝思暮想命中冤家!
她傻了,不是装傻,倒是真闭了气,小腹内气血本就运行不畅通,这会儿因为紧张,是堵得难受,痉挛起来,捂了肚子就弯下腰去。
霍怀勋得意自己长得威严,还没讲话,光见个面就把人唬着了,军营里习惯来了,直接叱道:“跟爷立正了!”不对,民见官,得下跪,又重叱:“跪下!”
欢娘想不通昭武校尉怎么会把自己给诱骗到郑家香铺,想来想去,无非就是上回郑家惹了他。
她向来就是思想上巨人,行动上矮子,眼看着上天入地没门,外间有个不知道是公是母守着,柳嵩那帮凶也不知跑了去哪儿,只好扶着边上案几,缓缓屈膝,一弯腿儿,小膝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吻,哭丧着一张脸儿:“大人,民妇是哪儿得罪了你不成。”
外面柳嵩虽将欢娘一手推了进去,哪儿又敢走远,贴了窗纸听里头动静,隐约好似听到那娇娘讨饶声伴着喘,心里头说不出一震,既是懊恼,又是悲愤,有三两分说不出口兴奋,小腹都发了热,掌心攥得紧紧,流了汗。
可怜自己还没将这娇娘吃到口里,今儿竟是成了拉皮条龟公,被迫将意~淫了百千遍那小小儿送到了霍怀勋这豺狼嘴下,柳嵩急得爪子挠墙,耳朵却竖得越发直挺,又怕那欢娘不从,逼急了,生出些祸事,不好交代,准备随时救场子。
门窗里头,霍怀勋见欢娘还不知悔改,又见她摆出个丧夫脸,两抹粉艳艳小□一蠕一蠕,两个颊儿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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