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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七八天时间,京城内冒起了各种各样的传闻,不过这一切对赵小郡王来说,几乎是毫无影响了,管外边怎么说呢,他只要养养伤,陪美人唠唠嗑就够了。
陈桥柳林的案子太过严重了,不用赵佶吩咐,曹炳就将供奉司大部分精力放到了这个案子上,为了尽快寻得线索,曹炳一封书信,将正在齐州配合剿匪的唐淼调了回来。唐淼此人,虽功力不算最强的,可寻踪破案的本事却是第一流的。哪怕曹炳这位供奉司当家人,也不得不佩服唐淼的刑侦本事,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不是想学就能学来的。
唐淼一回到京城,就担起了柳林血案,时间一天天过去,唐淼多方探查,所得到有用的线索却是非常少。
事实上可不光供奉司盯着柳林血案,连赵有恭也是颇为好奇,那批青带蒙面人到底是敌是友呢?
午时刚过,躺在院子里,轻轻闭着眼,感受着头顶温暖的阳光。不知为何,赵有恭又想到了平陵山发生的事情,当初有人杀了何勇,现在又有人紧随其后去抢夺长木盒。总觉得身边还隐藏着一股势力,可一旦想去寻找这股势力了,又不知从何下手。对于未知,总有些恐惧,哪怕现在万事顺利,依旧觉得脖子上时刻悬着一把森冷的剑。
十一月匆匆而过,转眼就来到了腊月份。在宋时,腊月可不比后世,才腊月初几,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年味儿。相比较京城里的喜气,赵有恭却是高兴不起来。
过年,无非是家人团聚,庆祝一年的收获,当缺少了亲情,过年也就失去了味道。而赵有恭恰恰如此,上边爹娘全无,唯一的姑母也不在人世,这个年好像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真用心了,除了找到一片落寞还能找到什么?
身体复原,供奉司方面又完全忽视了赵有恭,所以赵小郡王轻轻松松的踏出了楚王府。自从那夜变故后,杨再兴也变了许多,虽然依旧说话不多,可眸子里已经增添了几分尊敬。
长街之上,一片喜气洋洋,去念奴儿那坐了坐,说了些话,便起身来到了开封府。
后衙内,朱琏坐于案前,挥笔写着些什么,听脚步声想起,她停了笔,微微抬着颔首,“殿下怎地出来了?”
“想娘子了呗!”
讨好的话张嘴就出,对于此,朱琏早就习惯了,她淡淡一笑,食指轻轻敲着桌案一侧,“殿下快坐吧,奴家还要先把案宗看完了才行!”
“嗯?什么案子这般紧急?”
“倒也不是什么要事,这到了腊月,各行都要结账以待来年。前些日子,锦缎行召集几家商户商讨了下利润问题,只是其中除了些差错,几家商户颇为不快,如今各户都闹着要当行首。这不,吵闹无果,就打算让开封府说句话!”
锦缎行倒是听说过,这可是南北几家绸缎布商联合弄起的一个商社,其本质就相当于后世的商会了,那行首就相当于商会会长。啧啧,绸缎商,这可都是有钱人啊。眼珠子一转悠,赵小郡王就咧嘴笑了起来,不就是个商会会长么,朱娘子还这般作难。
“娘子,此事便不麻烦你了,明日本王亲自去锦缎行走一趟,保准选出一位合格的行首来!”
“殿下,你切莫乱来!”朱美人抿着嘴,一脸的愠怒,看殿下诡异的笑容,心中就已经猜到些什么了。小郡王这人,那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他这般自告奋勇的去锦缎行主持公道,八成是又想借机捞点了。
“咳咳....娘子怎么说话呢,本王两袖清风,双目如炬,最是公正了,怎么会乱来?”
赵小郡王脸皮奇厚,朱琏莫可奈何的苦笑着,小郡王要是公正,那岂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殿下,你若想去,奴家也阻拦不得,只是莫要过分了,这锦缎行可不是其他的小商户,若是闹出乱子,江南一带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
赵小郡王相当的无语,难道锦缎行不出事,江南百姓就好过了?朱勔江南******,搞得浙东一带民不聊生,这可跟锦缎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娘子,你也是太好心了,天下之大,咱们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人?听说你们朱家也有经营绸缎,要不你去争个行首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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