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身高也差不多,更难能可贵的是眼神深邃,目光坚定。不管此人功夫如何,但绝对是一可靠之人,关键是如何赢得他的认可。
“小娃娃,劝你自己下去,莫平白丢了性命!”
陈风雷一看上台之人如此稚嫩,当即起了轻视之心。
“呵呵,没打过,又知谁是懦夫?莫不是,你怕了?”
年轻人长枪杵在地上,蓝袍下摆掖在腰间,眼神轻蔑,浑没把陈风雷当回事。
“好,有志气,小娃娃报上名号,某家从不伤无名之人!”
“麟州,杨再兴!”
语出傲然,却没几个人真正的听进去。赵有恭却不断回味着这几个字,麟州杨再兴,天波府杨家后人,当真是一表人才,可惜的是,在这个武夫不如狗的年代,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想当年天波府出了多少的豪杰,从杨业到杨六郎、穆桂英、杨八妹,如今才过了百年而已,杨家忠烈后人就已经沦落到了街头为生的惨状。
这就是大宋,武人的悲哀,祖辈用鲜血争来的英明,却抵不过佞臣几句妄言。
狂刀不减屠狗夫,长枪擎起才算真儿郎。
杨家抢,武林第一名枪,不仅仅因为舞时如梨花摇摆,更因为这一套枪法曾震慑辽人。
杨再兴双手翻飞,出枪快而准,稳而狠,出枪时而虚,辅以奇正。进,不失锐利,退,防守有度。一柄长枪,幻化万千,都说天下武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而杨再兴却将一把长枪演绎出了枪与剑的风采。
赵有恭骨子里也是个武人,所以他为这套枪法深深叹服,麟州杨家抢,当真是名不虚传。也许,今日的杨再兴还并不出众,但假以时日,凭着他的天赋和坚韧,定能重铸天波府的威名。
双钩交错,待要筛住如游龙般的长枪,却见杨再兴收身后退,转身跃起,背对着陈风雷,他长枪后扫。
杨家抢第五路,乌龙摆尾。这一招隐蔽异常,更兼威力不俗,陈风雷显然没有想到还在躲避的杨再兴会有这一手,腰间遭袭,哀嚎一声,便落下了高台。
仅仅一柱香的时间,年轻的杨再兴就将不可一世的陈风雷斗下了高台,此时,他傲然而立,台下也再无人敢轻视于他。
“麟州杨再兴,哪位兄台可上来赐教?”
拱手瞭望四周,却是无人上前,刚那一番打斗,杨再兴可不费吹灰之力战败陈风雷,谁还敢触他的霉头呢?
这次的比武,一直闹到了午时,当人群散去,得胜的杨再兴也来到台下见到了赵有恭。
“小人杨再兴,参加殿下!”
“嗯,你不错,本王就请你做这贴身护卫了!还有事么,若无事,现在就随本王去府上把契书签了!”
赵小郡王心急人才,反而杨再兴却露出了一丝难色,犹豫了一下,他拱着手有些羞愧的说道,“殿下,契书自是要签的,只是小人有急事需要钱,所以...所以殿下可否先许给小人一笔钱。”
犹豫了一下,杨再兴又补充道,“殿下放心,小人绝非那种说谎之徒,这些钱,就当是小人提前支取的月俸....”
虽话语动情,杨再兴也晓得自己这个要求有多过分,可他真的有急事,否则凭他的性子,也不会豁出脸来这高台比武的。
赵有恭紧皱着眉头,他倒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在思考杨再兴为什么会如此。
久未回话,杨再兴已经以为赵有恭不愿给钱了,他脸色焦急,当即伸出双手,递上了那把银光灿灿的长枪,“殿下若信不过,小人可将这家传宝枪,交予殿下!”
赵有恭笑眯眯的,并未去接那把枪,他看了看杨再兴的脸,竟发现这小子居然脸红了。
“得,说说,你要多少钱?”
“这....一千贯....”
饶是赵有恭花钱如流水,也不禁被这个数字震到了,一千贯可相当于后世三十万人民币了,如此一笔费用,哪怕是赵有恭也得思考一下的。
想了想,又在怀里掏出了几张交子,点了点一共十张,直接塞进到了杨再兴手中。
“拿着钱去做事吧,不过记住了,明日酉时之前来王府做事,误了时辰,莫怪本王无情,那时开封府发下海捕公文,定让你无处可逃!”
赵有恭领着阿九扬长而去,手中还拿着一个大苹果。
杨再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饱受汴梁百姓诟骂的身影,他的心思复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