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停留片刻。
只留下李禄儿一人独自留在空荡荡的牢房里捶胸顿足,哭吼不停。
“秦...西...秦...西...秦西!!!”
一阵哀嚎过后,李禄儿才终于发现自己的眼前什么都不剩了。
只留下了一道冷冰的墙壁。
他怔怔地望着墙壁良久良久。
“咚!”
伴随着头骨碎裂的声音,牢房里重新归于平静。
巧儿轻盈地走出了牢房,嘴角上扬。
青儿被巧儿留在外面,一个人呆了许久。她正心烦意乱之际,终于见到一身白衣的姐姐走了出来。
她连忙欢喜地迎了上来,嘴上却轻轻埋怨道。
“姐姐,你一个人到底在里面和李禄儿在说什么呀?还不让我进去听!”
巧儿轻轻点了点自己妹妹可爱的小脑袋。
“听话,姐姐不是出来了吗?”
青儿不依不饶。
“姐姐,你到底和李禄儿那等骗子有什么好说的呀?”
巧儿神秘一笑。
“很多哦。姐姐和他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什么话呀?”
“姐姐不告诉你呢!乖,跟姐姐回家去。”
青儿闻言一脸懊恼,但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姐姐,秦公子呢?”
巧儿听到这三个字,心口猛然一跳。
而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走了。”
青儿闻言立时一愣,驻足在了原地。
......
官道上,一位长相英俊的年轻公子正倒骑在驴儿的背上。他将蓑笠盖在脸上遮挡午时毒辣的太阳,任由驴儿悠闲地走着。
突然间,驴儿身后马蹄声大作。
一位蓝衣女子骑着强健肥硕的马儿顷刻间越过驴儿,随后又停下了脚步跟着驴儿并肩而行。
“呼”的一声,年轻公子脸上的蓑笠被骑马的女子所拿走。猛然的眼光顿时照在年轻公子的眼睛上,即使闭着也能感受到一阵夺目的红光。
驴背上的秦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唉,你骑你的高头大马,我骑我的小毛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来抢我的蓑笠干嘛?”
骑在马背上的少女显然有些怒气。
“你这小贼,怎么要走了都不和我打个招呼呢?”
这位少女自然是六扇门的女捕头大人诸葛飘飘。
躺在驴儿背上的秦西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换了一个侧躺的姿势,避免阳光直射眼睛。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是官,我是贼。咱们能打什么招呼?”
“你...”
诸葛飘飘满脸通红,不知是在生气还是被大太阳晒的。
“我们好歹也算同甘共苦一场,你这人怎么就如此薄情寡义?”
秦西轻轻一叹。
“你高兴了,我不一定高兴。你不开心,我一定倒霉。同甘共苦莫不成就是这个意思?”
秦西的回答让诸葛飘飘脸上立时飘上几朵红霞。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呀?”
说着诸葛飘飘拿起马鞭,拍了拍驴儿扭来扭去的屁股蛋。驴儿受惊立刻乱跑,震得驴儿背上的秦西也只得站起身来安抚驴儿。
等将驴儿安抚下来,秦西无奈回头一望。
“唉,我的大小姐。天台县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办的差不多了。张夫子当年的红丝砚之案已经被翻,李禄儿则在狱中自杀而死。只剩下那些衙门里那些为虎作伥的衙差还有林翰林的师爷,他们个个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可惜办完这件事,我也得回家去了。唉,在家里好无聊的。”
“有一个可以为你遮风挡雨的家多好,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去去,快回家去!”
诸葛飘飘突的眼圈一红,委屈地说道。
“你就那么不喜欢和我呆在一起,竟然还要赶我走?”
秦西实在有些无奈。
“我还有不少偷鸡摸狗的正经事要办!跟你这六扇门的大小姐能比吗?”
“什么事呀?”
诸葛飘飘一听就来了兴趣。
“你带上我吧!”
“你一个六扇门的,怎么对做贼那么感兴趣?”
“唔...”
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诸葛飘飘,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起码也要告诉我,我上哪里才能找到你?不说你就别想走了!”
秦西只得无奈一笑。
“我要回白鹿州。”
“白鹿州不是你的故乡吗?”
“对,故乡。”
“好!”
诸葛飘飘嘻嘻一笑,将手上的蓑笠丢回秦西的手里。
“等我办完了事,就去白鹿州找你!”
秦西没有接话,接过了蓑笠便戴到头上,随后又倒骑在驴儿身上。
被蓑笠盖住的嘴角下,露出一丝微笑。
诸葛飘飘骑着高头大马停在原地,看着秦西的身影在官道上渐行渐远。
直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