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话引得韶宛筠微微一惊:“父亲何必这么急?”
韶江眼底带了些浑浊:“你大哥不辞而别,也不知现在人在何处,你三哥今年也是要考取功名的,而且也要娶门亲事。”
韶宛筠试探的问了句:“父亲是担心女儿吗?”
韶江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也是想给你们安排个容身之所。为父年事已高,生死大可置之度外,但却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受苦,把你们都安顿好了,父亲哪怕是死了,也能安心了。”
韶宛筠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难受,她一时甚为担忧:“父亲,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咱们韶家可不能没有您啊!”
韶江微微一笑,拍了拍韶宛筠的肩膀:“你且放心,父亲自有分寸。时辰不早了,你先退下吧。”
韶宛筠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让小厨房备了清粥小菜给父亲端过去,自己便忙去了。
回了卧房,韶宛筠一个人坐在榻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偷偷的抹了眼角的泪花。
她此刻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蝶衣,那个她一直心念的男人。
侍女推门走进来,看见韶宛筠落了泪,忙问着:“小姐,您怎么哭了?”
韶宛筠摇了摇头不肯说明,侍女猜忌道:“老爷如今已平安回府,您就不必担心了。”
这虽是喜事,但却赔上了江醉瑶一辈子的幸福。
她坐在那里,本不想说的她,还是说了:“我要嫁给霍予初了。”
侍女一惊:“小姐,这可是大事,您可不能犯糊涂啊。”
“父亲已经同意了。”,韶宛筠声音婉凉的回着话,也是这样一句平淡的话,让侍女彻底一惊,她也知道,既是韶江点了头,那这婚事也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侍女伺候韶宛筠这么多年,多少知道些她的心事,忙道:“可小姐对霍予初并无情意,这岂不是委屈了小姐?”
韶宛筠却冷清一笑:“除了蝶衣,嫁给谁对于我来说都是委屈。”
“小姐怎么不对老爷说明心意,老爷那般宠您,未必不会同意。”
“别再天真了,从前我也这样天真过,如今看来,真是笑话。”,韶宛筠自嘲冷清一笑,接着说道:“蝶衣那样的身份,父亲怎会同意呢?若是从前说倒是可以任性撒泼的闹一闹,现在怕是如何都不能说了。”
“为什么?”
“摄政王能出面救父亲出来,都是因霍予初的缘故。”
“小姐,您可不能糊涂啊!这要是嫁了人,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还有选择吗?罢了,这样也好,对谁都好。”
“可就是委屈了小姐。”
“委屈?呵呵,在旁人眼里,我能嫁进摄政王府,便是我的福气,怎会委屈呢?罢了罢了,不想了,这样也好,对谁都好。”
韶宛筠重复着这样的话,脸上满是失落。
这场婚事,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