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晴朗的天气,也让人觉得压抑。
偶尔路过的人,都是穿着暗色的衣服,头低的很沉,走路极快,都像是有什么急事催着一般,根本就不理人,而且都是男人,不见一个女子出入。
这让身穿亮粉色衣裙的江醉瑶,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走过错综复杂的甬道,连江醉瑶都不知拐了多少道弯,到了一处宅前,门上挂着一牌匾,清清楚楚的写着:吟风堂。
秦南弦走了进去,院子里空荡荡的,也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入了正中央的屋子,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深蓝色锦衣着身,一脸冰冷的坐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见到秦南弦的时候,道了句:“你可算来了,有些迟。”
秦南弦回了句:“路上耽误了些时辰,让张大人久等了。”
张大人?他就是张玉年?
江醉瑶不由仔细打量起他来,年纪大概四十多岁,脸上刻画着深深的皱纹,一双眼睛阴沉有神,给人一种不敢亲近的感觉。
张玉年站起身,看了看江醉瑶,直接问道:“带令牌了吗?”
江醉瑶想了想,她只有秦南弦当初给她的那块令牌,她一直不离身,拿出来递给张玉年看,问着:“是这个吗?”
张玉年接过,拿在手里端详之下,唤了一声:“来人。”
这时,从里间走出来一个青年男子,应道:“大人有何吩咐?”
张玉年将令牌递给他,命道:“查查这令牌的真伪。”
男子应了一声,拿着令牌就离开了。
这不由让江醉瑶觉得皇城司做事太过谨慎,她人都到了,可还是要检验令牌,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江醉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问。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跑回来,说道:“大人,令牌确认无误,是真的。”
张玉年点了点头:“按规矩办,毁了吧。”
江醉瑶更是意外,毁了?那可是证明她身份的令牌,为什么要毁了?
张玉年不顾江醉瑶脸上的疑惑,直接道了句:“随我进来。”
江醉瑶看了看秦南弦,见秦南弦跟着他走,她才敢迈步。
入了后堂,见屋里设有一条地道,地面上开着一道窖门,门里是绵延到地下的台阶,很长很长,也不知是去往哪里。
张玉年直接就走了进去,秦南弦回头对江醉瑶道:“别怕,下面是安全的,你走在中间,我在最后。”
江醉瑶顺跟着张玉年走了下去,那是一条又长又深的台阶,虽然挂着火把照亮,可脚下还是有些看不清楚,只能扶着墙壁摸索着往下走。
直到走完台阶,才算是看清了整个下面的布局。
她本以为是个地窖,可她真是小看了。
整个地下硕大无比,复杂的设有无数条不知通往何处的路,更设有很多很多的屋子,每间屋子都上着锁,往左瞧瞧,看不到头,往右看看,更寻不到终点。
这件简直就是一个地下城,这皇城司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