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是来探望我的吗?”
如此开门见山,韶婉筠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想了想,言道:“我的确是真心来探望嫂嫂的,只是……”
看着韶婉筠这支支吾吾的样子,江醉瑶便道:“妹妹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韶婉筠脸色显得拘谨了一些:“嫂嫂,我知道我这话若是说了您许是不爱听,但妹妹属实不能不说。”
江醉瑶依旧笑着:“无妨,你说吧。”
韶婉筠明显的咽了口吐沫,沉了口气,开了口:“嫂嫂,妹妹求您,您就别与大哥计较了,好吗?”
江醉瑶早就料到韶婉筠不好开口的话必然是和韶子卿有关,她虽猜到了,可听着韶婉筠这么一说,她的脸色到底还是淡漠了下来。
韶婉筠见她脸色有些不高兴,忙道:“嫂嫂,您和大哥毕竟是夫妻,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呢?”
看来,韶婉筠还不知道太后已收回责罚韶子卿的旨意了,想必昨日过来,也是为了此事。
但她倒想听听韶婉筠会怎么说,也就没急着告诉她,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
韶婉筠略显焦灼的回道:“嫂嫂,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与大哥置气了。这些日子,我时常去书房探望大哥,大哥的双膝,已经跪的磨没了皮,血肉横飞的,连上药都疼的半死,若是再这么折磨下去,怕是要磨出骨头了。”
江醉瑶依旧一句话也不答,提起茶杯饮了一口,就好似听没见一样。
韶婉筠更急了:“嫂嫂,若不到万不得已,我必然不会来惹嫂嫂不高兴。大哥的那张脸,早就被打的认不出人来了,如今不仅脸肿了,连耳朵里面都肿了,听人说话都有些费劲,若是再这样责罚下去,大哥怕是……怕是……”
后面的话不吉利,韶婉筠也不敢说,只敢心里想,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
江醉瑶装作没看见一样,摆弄着腕上的玉镯,依旧一言不发。
韶婉筠没与江醉瑶打过交道,难免觉得她有些无情,但又不敢发大小姐脾气,生怕激着了江醉瑶,她便更不会放过韶子卿,只能可怜巴巴的说道:“嫂嫂也不是不知道,大哥之前身上就有伤,虽养好了,但也是表面而已,大夫说内伤尤在,加上如今这新伤,比是撑不住的。”
话到此处,江醉瑶才算正眼看了韶婉筠一眼,看着那年少模样,也不忍心玩弄于股掌之中,便道:“责罚韶子卿的是太后,你来与我说这些,倒不如入宫说给太后听。”
韶婉筠更急了:“妹妹若是能入宫,自然不会来叨扰嫂嫂,就是因为妹妹不必嫂嫂在太后面前有脸面,所以才来求嫂嫂的。”
江醉瑶索性把话说的直白了一些:“你现在看着韶子卿可怜,觉得我这个做妻的心狠,但你可能还不知道,曾经你哥哥待我的恶毒,可不亚于他今日所受的伤。”
韶婉筠有些不信,她不信平日里那般疼爱他的哥哥,是那样无情的人。
江醉瑶又道:“自打我入韶家以来,你便随着你三哥云游在外,东院的事情你多半也是不了解的,如今我也不想多嘴多舌说给你听,我只告诉你,韶子卿能有今日,皆是他咎由自取,恶有恶报。至于那责罚嘛,你也不必来求我了,太后已经收回旨意,不会再责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