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靠蛮力是无用的,韶子卿便想用气功挣脱绳索,可谁知刚一运气,只觉胸腔之中猛然一颤,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好像胸中某个器官坠落一般,疼得他立马泄了气,运气打断又承接不住,“噗”的一声,一口鲜血止不住的喷了出来。
“啊!”,灵卉吓出了一声惨叫,猛然后退了一步,她在韶家东院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韶子卿如此惨状,吓得捂着嘴巴惊恐的看着。
“呼——呼——”,沉重的呼吸声来自于韶子卿,他如烂泥一般泄在椅子上,每一次呼吸都是剧痛的,口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彻彻底底的无法与江醉瑶抗衡。
江醉瑶静默的看了他片刻,才张口:“你之前在太玄族受的伤我瞧过,内伤太重,不养上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
韶子卿愤恨的看着江醉瑶,此刻的他,也只能用眼神来发泄恨意了。
江醉瑶又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对于太后来说有多重要,就凭这一点,你便不能再随意欺凌我,你可记住了?”
这个已经不需要再说明了,昨夜那一巴掌,在太后面前不过就是芝麻粒儿大的小事,若是放在旁的官宦妻室,太后必然是不会管的,她们也不敢拿这种事来叨扰太后,可江醉瑶便不同了,太后可以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责罚了韶子卿。
这时,陋室的门被人推开,秦南弦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当他走进来的那一刻,遮挡阳光的乌云散去,陋室一下子就亮了。
这不由让江醉瑶有些意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湛蓝的晴,心中只觉诧异。
秦南弦看到了韶子卿的惨状,先是惊讶一愣,然后赶忙上前抚上韶子卿的脉搏,随后皱了皱眉,言道:“我告诉过你,万不可在动用体内灵气,你为何不听?你不要命了?”
韶子卿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瘫坐在那里沉重的喘息着。
随即,秦南弦瞧着端坐的江醉瑶,言道:“是被你气的吧?”
江醉瑶满不在乎的起了身,根本不接秦南弦的话,直接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秦南弦将药箱递给江醉瑶道:“我听闻崔公公传来的消息,立马就去醉瑶阁取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江醉瑶将药箱打开,正是她要的那个,拿出抽血所需的工具,手脚麻利的把东西准备好,随后撸起韶子卿的袖子,抽了整整三管针剂的血才算完。
秦南弦心想着北辄疫病如此严重,便问道:“就这么点,够用吗?”
江醉瑶回道:“你也看到他的样子了,再抽下去会死人的。”
如此,秦南弦便不再纠结了。
江醉瑶厌弃的瞥了韶子卿一眼,将东西收好,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好了,事情都办完了,咱们走吧。”
一日一夜的闹剧就这样惨淡收场,韶子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江醉瑶是那样的不在乎。
秦南弦担忧的看着韶子卿,道了句:“你先去外面等我,我等会儿就来。”
江醉瑶一转身,便看到秦南弦从腰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看来应是崔公公把韶子卿的伤势也告诉了他。
江醉瑶也没有阻拦,什么也不说的抬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