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南弦一句:“北辄的乱子你是策划的吧?”
现在江醉瑶和秦南弦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在这背道而驰的北辄,两个人没什么不可以谈的。
“怎么了?”,秦南弦淡淡的问着,虽没有承认,但这也算是一种承认的方式。
江醉瑶抿了抿唇角,说出了担忧:“我方才瞧着文国公看出了端倪,我怕查到你头上。”
秦南弦却哧鼻一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
江醉瑶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怕万一。”
秦南弦却十分肯定的回了句:“没有万一。”
江醉瑶不知秦南弦哪里来的自信,便问道:“你就这么自信吗?”
秦南弦便给她解释了:“这次袭击北辄的多达一万多人,你觉得我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江醉瑶顿时一惊:“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秦南弦机敏的笑了一下:“我早就知道北辄这地方的局势,所以趁此造乱,才使得那些人借机攻反北辄,动静造的越大,太后才有机会派人来北辄。”
江醉瑶不知道秦南弦口中的“那些人”到底是谁,但她却知道那是一群不容小觑的人,居然敢反攻朝廷,而且还有一万多人。
秦南弦似乎并不想对江醉瑶说太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便起身出去了。
车马劳顿多日,江醉瑶一直没能沐浴,路上也没那个条件。
烧了洗澡水,江醉瑶便仔细的清洗了一番,一身清爽的穿上新衣,简单梳妆打扮过后,闲来无事便走出寝殿,在庭院里闲逛。
庭院很宽敞,栽了几颗桃树,如今这时节,桃花都败了,只剩下丛丛绿叶,外加还没熟透的青桃子。
庭院虽宽敞,但看上几眼景色也就全收了,江醉瑶不免四处张望,忽然瞧见一墙之隔还有一处寝殿,那头栽着广玉兰,此时正是广玉兰绽放的季节,深粉色的花瓣很引人注目,通过墙壁穿过来。
虽然墙壁很高,江醉瑶看不到那边的景色,但从这株树木便知那边住着人。
这时候,一位下人走了进来,引起了江醉瑶的注意。
那个下人走到江醉瑶身前,笑着说道:“奴才见过夫人。”
江醉瑶见这陌生人问道:“你是何人?”
“奴才是文国公府的管家玉河,文国公特地吩咐奴才,让奴才送来好果好茶招待您。不知夫人可还觉得寝殿布置有何不妥之处,奴才好派人置办。”
这个太监看着有三十岁出头,举止之间彬彬有礼。
江醉瑶礼仪一笑:“劳烦你跑一趟,这里布置很不错,并未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玉河微微一笑,弯了弯身子,吩咐身后的下人将手里的东西送进寝殿,玉河就对江醉瑶客气道:“那奴才就不打扰夫人歇息了,奴才告退。”
说完这句话,玉河就要转身离开,江醉瑶却赶忙唤住:“等等。”
玉河赶忙转过正要离开的身子,问道:“不知夫人还有何事?”
江醉瑶瞧了一眼隔壁的庭院,便问着:“我多嘴问一句,不知隔壁住着什么人?”
如此一句,玉河的脸色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