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不绝的细雨,终于伴随着月夜暗黑而停了下来。
桌上的残羹冷饭已经摆了整整一个下午,秦南弦醉醺醺的趴在餐桌上,神志已经不清晰了,但还强撑着模模糊糊的说着:“你可知道……十年前……韶子卿为什么会去太玄族吗?还有……陛下为何……为何会那么器重他?”
滴酒未沾的江醉瑶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外面唤了声:“秦风,送你师傅回去吧。”
自打午膳开席,这顿饭便从午时一直吃到了夜黑,秦南弦诉说着往事,愁上心头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借酒消愁,一开始江醉瑶并未阻拦,直到秦南弦喝光了一坛子千里酒,才发觉他喝得有些多了,但已是劝不住了。
看着桌上的三坛子空荡荡的千里酒,可想而知这些愁苦往事,压抑在秦南弦的心里有多沉重。
“酒!酒怎么没了?江醉瑶,把酒满上,我还没喝够呢!”,秦南弦摇晃着空酒坛子,拉着酒醉的长音嚷着。
秦南弦不能再喝了,江醉瑶皱了皱眉头,催促着走进来的秦风:“秦南弦喝多了,快些送他回去。”
秦风加快步伐将秦南弦扶起,秦南弦兴致未消,抗拒着:“放开我!我没醉,我与她还有话没说完呢。”
原先是让他说他不说,如今倒是说个没完了。
江醉瑶又叫了几个下人,跟着秦风一起拉扯着秦南弦,这才把人给送走了。
灵卉走进来清理残羹剩饭,满桌子一流水的素菜,还有空了的酒坛,灵卉惊道:“秦公子喝了这么多酒?”
江醉瑶淡看着灵卉,目光有些冷。
她的身边有秦南弦的灵卉,有韶江的李晏,醉瑶阁外面还有韶子卿暗插的眼线。
从里到外,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她本以为听了秦南弦的解释,她至少会撇开乌云见明月,却不想,结果却是更加匪夷所思。
背后深藏的暗潮涌动,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江醉瑶冥思苦想之际,忽闻房梁之上传来一阵脚踏瓦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谁?
江醉瑶警惕起身,灵卉也是惊愕的抬头看着天棚。
伴随着脚踏瓦片的声音越来越近,忽闻一声“轰!”
好似有什么重物从房顶坠落,彻响在门口。
江醉瑶的目光停留在门边,大门紧闭,并不知外面有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醉瑶吩咐灵卉道:“开门去瞧瞧。”
灵卉谨慎的上前将门打开,可门外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灵卉带着不安的咽了口吐沫,本想踏出门槛一探究竟,忽而之间,一只布满鲜血的手乍现,死死的一把抓住大门。
“啊!”,灵卉惊叫一声,胆怯的跑到了江醉瑶的身边,惶恐难安:“少夫人,有人!”
江醉瑶也吓了一跳,难道说放下那声巨响,是有人从房顶掉下来了吗?
随后,便听到利器触碰地面发出清脆的的声响,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嘶吼,那个人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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