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门口的士兵探头缩脑,沈岳变颜变色。
“永贞,你们的家事,我就不搀和了,告辞!”
沈岳转身一溜烟儿跑了,一点义气都不讲,张恪为之气结。
迈步到了大门口,往里面一探头,正好看到大哥被从房门推出来。
“张大将军,好大的威风,抓了老夫算什么,有本事砍了这颗白头!动手啊,动手!老夫真是瞎了眼睛,怎么自投罗网,跑到了你的手上,一切都算是我倒霉!”
张峰被骂得脸涨得通红越发拙嘴笨腮了。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
“熊先生,你听我说,听我说……”
“说什么。不过是仗势欺人而已,再敢多说一句,老夫立刻撞死在你面前!”
这下可把张峰吓傻了,狼狈不堪地退到了院门口,正好和张恪迎面撞上,他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老二,你可来了。救救大哥啊!”
“别着急啊!”张恪笑道:“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敢把老岳父关了起来!”
“别提了!”张峰狠狠一拍大腿,简直后悔不迭。
“我认出了熊,熊先生,就让人打听他身边有没有一个女孩!”
“是心上人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会鄙视你的!”张恪戏谑的笑道。
“老二,别开玩笑了成不。那帮打听事的小子告诉我熊先生身边只有一个少年,是他的儿子,根本没有什么女儿。还说什么熊先生是从辽东跑过来的,什么都没有。我当时就傻了,脑子一片空白,我恨,我怨。我发狂,我痛不欲生……”
张峰蹲在地上,用力撕扯着头发。
“大哥。你不会是以为熊老头把女儿撇下了,带着儿子跑出来,然后你就把他抓起来,想要泄愤是吧?”
“我,我,我也是头脑发热……”张峰垂头丧气地说:“我怎么知道。熊小姐女扮男装。”
“蠢!”张恪毫不客气地说:“大哥,你好好想想。挺老远逃难,又有建奴袭击,能不女扮男装吗?”
“老二,你别说了,我把熊先生抓了,还让人把熊小姐给抓起来,他们一点礼貌都没有,把,把……”
张恪吓得叫道:“熊小姐难道……”
“想什么呢,就是被扯破了衣襟,打掉了帽子,发现是女儿身,他们就报告我了!”
还好,还好,张恪长出了一口气。
“熊小姐人呢?”
“在后院哭着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劝解,就想着求得熊先生原谅,让他去说服女儿……”
张恪总算是弄明白了怎么回事,都是大哥鲁莽惹的祸,好好的一件事,竟然弄到这个地步,熊若光本来就对张峰有成见,只怕一件更大了,熊小姐被几个士兵冲撞,受了委屈,搞不好迁怒大哥,好好的一桩亲事就这么没了!
“老二,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把那几个混球都收拾了?”
“糊涂!”张恪笑骂道:“大哥,你敢这么干,我保证亲事黄了!”
这下子把张峰也给吓住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张恪。
张恪眼珠转了转,拉过大哥,贴着耳边问道:“大哥,你到底喜不喜欢熊小姐?”
“当然,我早就非她不娶了!”
“那就成了!”张恪抚掌大笑道:“大哥,听我的,别在这浪费功夫了,赶快去找熊小姐,软磨硬泡,哪怕是跪下,也要让她答应婚事。”
“老二,这是什么主意啊?”张峰脸色怪异,不服气地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熊先生不点头,我们没戏的。”
张恪彻底被大哥的迂腐打败了,打仗挺精明的,这时候怎么糊涂了。
“我的傻大哥,没听过一句话吗,叫做生米煮成熟饭,只要你摆平了熊小姐,熊老头这边交给我了!”
张峰心里还惴惴不安,满脑门子问号。
“真能行吗,熊,熊老头倔得很,你要是得罪了他,真的鸡飞蛋打了!”张峰对老岳父显然是怕了。
“大哥,你放心的去吧!”
赶走了张峰,张恪没有着急,迈着方步到了房门前面,清了清嗓子。
“熊参军,自从鞑子入侵,以有上万百姓被袭扰,死亡者数百人,民众惶惶不可终日,我大明军队侥幸赢了一场,还有数万鞑虏虎视眈眈,百姓危若累卵,先生有何法可以教我啊?”
张恪说完之后,里面鸦雀无声。
在大门外,沈岳正偷偷往里面看着,隐约听到张恪的话,他一下子就迷糊了。明明是张峰的婚事,怎么扯到公务上!
张永贞啊,张永贞,你怕是也要碰钉子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突然从屋子里传出一声苍老的叹息。
“少保大人请进吧,老夫有一事相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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