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建奴也不甘示弱,弓箭像是雨点般,疯狂的射击,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去,后面的士兵果断补充上来。
战场变成了血肉磨坊,双方不停地投入生命,建奴汹涌而来,如同潮水打在礁石上面。眼见得死兵被轰得像马蜂窝,后面的马甲旗丁也被打得狼狈不堪。
“好厉害的贺世贤,我必杀之!”
岳托在后面不由得牙咬切齿,粗略算算,少说有两百多勇士丧命,在历次战斗中,绝对算是巨大的损失。
“冲,杀上去!”
岳托亲自指派二十名白甲兵,提着斧头充当督战队,只要谁敢后退一步,立刻毙杀。在残酷地督战之下,建奴忘却了生死,前赴后继地冲上来。
终于有个鞑子冲到了近前,他的腹部有个狰狞的伤口,一截肠管流了出来,他还是像疯子一样。挥动弯刀,砍断了火铳手的喉咙,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越来越多的火铳手受伤丧命。疼得贺世贤心中流血。
“退,都给我退下来!”
火铳手退后。刀盾兵冲了上来。
面对面的搏杀,白刃血战,刚一交手,两边都有人丧命。地上人头滚滚,手上刀光剑影,建奴的凶悍自不用说,而贺世贤苦心练兵多年,这时候也发挥了作用。尽管他们死的更多,却不退一步。
双方都杀红了眼,一个鞑子的砍刀劈在明军的肩头,甲叶子飞溅,鲜血涌出。年轻的士兵咬紧牙关,揪住了砍刀,建奴用力往回抽。电光火石,一柄腰刀穿透了他的软肋,鲜血喷溅而出,年轻的士兵和建奴一同倒在了地上……
并对兵。将对将,捉对厮杀,血拼当中。不得不承认建奴的身体素质远高于明军,战斗的越久,他们优势越明显。
又是一波建奴冲来,领头的有十几个白甲兵,他们呜嗷乱叫,所过出去,明军死伤惨重。
“父帅,让孩儿去吧!”
贺安不等老爹答应,直接招呼二十几个家丁冲上去。
建奴正在大肆屠杀明军。地上全都是尸体,贺安眼珠子都红了。
“去死吧!”
大刀迅雷不及掩耳。把一个白甲兵的盾牌劈碎,回手一刀。人头飞上了天空,飞溅的鲜血模糊了视线。
“少帅小心!”
有个年老的家丁猛地扑上来,用后背挡在了贺安前面,四条长枪一起刺透了他的胸膛。老兵嘴角冒血,只是欣喜地看了贺安一眼,身体软软倒下去。
老家丁在二十几年前就跟随贺世贤出生入死,竟然命丧建奴手里。贺安像是受伤的野兽,爆叫一声,大刀挥动,一口气砍断了四条枪杆,手中的刀无情劈出,四个建奴转眼成了残破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贺安的甲胄……
战斗还在继续,贺世贤打得越来越吃力,他本来兵力就比不过岳托,战斗力又稍逊一筹,哪怕是拼尽全力,战场也是险情不断。
他就像是救火队员,带着心腹家丁不停救援,杀退了这边的建奴,又冲到了另一边,恨不得能分成几瓣。
“总镇,死的弟兄们太多了,您看是不是退后啊?”
“放屁!”
贺世贤对着胡参将厉声说道:“谁敢后退一步,老子劈了他!”
“总镇,不是末将胆小,只是援兵不来,我们真撑不了太久!”
贺世贤长长出了口气,坚定说道:“永贞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
猛然抬头,在远处的地平线突然出现一片黑色的旗帜,迎风飘扬。
“是义州兵,义州兵来了!”
鏖战之中的士兵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个个奋起余力,点燃小宇宙,和建奴死拼。
……
成百上千的建奴骑兵呐喊着,趁着义州兵没有准备妥当,他们发动了攻击。漫山遍野都是骑兵,他们像是闪电,快速逼近。
面对这些鞑子,义州兵丝毫没有畏惧,士兵只是排成了松散的三列线性阵,默默等着建奴冲上来。
奴骑进入了一百五十步,最前面的鲁密铳手端着心爱的火铳,默默瞄准着。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百步之外的建奴如遭雷击,纷纷落马,哪怕是身上穿着两层铠甲,也难以幸免。有的人脑袋被打爆,鲜血脑浆崩到后面人的脸上脖子里,饶是杀戮无数的建奴忍不住干呕起来。
“射击!”
伴随着漫天的硝烟,火铳喷吐出致命的弹丸,哪怕只有稀疏的三队士兵,火力也足够。成片的骑兵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永远都爬不起来了!
“杀奴!杀奴!杀……奴!”
火铳手们迈着大步,向着建奴压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