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是什么人?”张恪沉声问道。
老头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冷笑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落到你的手里,算我倒霉,想从老子嘴里掏出一点东西,那是妄想!”
说完,老头就低垂脑袋,一语不发。
吴伯岩怒气冲冲,他说道:“大人,这老家伙叫做王森,是白莲教的副教主。刚刚我们俘虏了他还有几个手下,就是他的手下告诉我们徐鸿儒是假的!这个老东西什么都不说,卑职有办法让他开口!”
啪!
鞭声响起,王森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一连三鞭,脸上皮开肉绽,红肿的伤口就像是一条条蜈蚣一样。
王森舔了舔唇边的血液,轻蔑地冷笑:“来吧,反正我活够了!”
“骨头挺硬!”
吴伯岩还要动手,被张恪拦住了。他笑着蹲到王森的面前。
“王森,有一个人你认识不?他叫王——好——贤!”
谁都有弱点,王森也不例外。他一生都在为了白莲教奔波,如今起事失败,王森万念俱灰。存心找死,他当然不会害怕张恪的威胁。
不过提到了唯一的儿子,王森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
张恪敏锐地把握到这一丝异动,微微笑道:“令郎的确是个人才,潜伏在京营之中,结交权贵。收罗情报,白莲教能有今天,你们父子居功甚伟!”
“哼,狗官,你不要花言巧语。我父子既然落在了你们的手里,千刀万剐,无所畏惧。皱皱眉头,就没法进入无生净土!”
白莲教的人天天拜无生老母,不能进入无生净土,绝对是最重的誓言!
张恪看着痛苦挣扎的王森,轻笑道:“王森,有句话叫做天无绝人之路。令郎未必一定会死!”
“你骗人!”王森伸出手指,厉声说道:“朝廷从来不会放过白莲教,抓到了肯定除之而后快。我儿岂能逃得掉!”
“哈哈哈,王森,令郎是我抓到的,他的生死就捏在我的手上。就算没法免他的罪,难道还不能随便找个死囚替换吗?徐鸿儒都知道找替身,玩李代桃僵。难道我放一个人那么难吗?”
“你真能救我的儿子?”
王森就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翻身跪在张恪的面前。老泪横流。
“大人,求求你了。饶了好贤吧,哪怕杀了老夫,我也心甘情愿!”
“王森,本官说话算话你身为副教主,知道的一定不少,只要能帮着我重夺天津,你儿子的命我一定保下来!”
王森满脸痛苦,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打着麻花劲,别扭为难!
一边是奋斗了一辈子的白莲教,一边是亲生爱子,王家唯一的血脉。王森痛苦地抱着脑袋,手指用力的撕扯着头发,竟然扯下了头皮,鲜血涌出。
“王森,就算你不说,徐鸿儒就真的能和本官斗嘛?”
张恪一句话,顿时点醒了梦中人,五六万军队已经被干掉了,难道白莲教还能起死回生吗!
无非是早死几天的区别,可是却能救回儿子的一条命!
“好,我答应了!”王森几乎咬着牙点头。
逼着王森点头,张恪就准备着手攻城。突然有人报告,说是兵部尚书黄嘉善前来。
张恪急忙带着手下人前去迎接。黄嘉善离着老远,就看到了张恪,顿时满脸含笑,主动迎了上来。
如果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多少武将要跌碎眼睛。大明朝从来都是打胜了是文官领导有方,打败了是武将懦弱无能!
什么时候,堂堂兵部尚书竟然对一个武将笑脸相迎?
当然黄嘉善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张恪献上的方略奏效,而且又打了大胜仗,这些年兵部都阴气森森的,一直吃败仗。唯独张恪战果辉煌,给尚书大人长脸,黄嘉善哪能不高兴呢!
“末将见过部堂大人!”
“哈哈哈,快快请起吧!”黄嘉善笑道:“张将军打得很好,重创白莲逆贼,首功一件!现在逆贼盘踞天津,不知道张将军可有什么方略?”
“启禀部堂,末将已经着手准备,最多两三天时间,一定拿下天津!”
“好……”黄嘉善的话还没说完,从他背后转出来两个人。
“黄大人,义州兵已经打疲惫了,我们蓟镇的将士愿意去攻打天津。”
另外一个年轻的人也说道:“本公率领两万京营前来,人马士气旺盛,立刻就能攻城。”
说话的两个人正是蓟镇总兵齐中兴和成国公朱纯臣!
他们都是后备力量,结果看到张恪大胜白莲教,就起了抢攻的心思。
张恪心里清楚,黄嘉善怕是也不想让自己抢了所有风头,张恪眼珠转了转,突然笑道:“有两位大人帮忙,我自然是高兴。要不这样吧,我们每人负责一个城门,比试一下,看看谁最先打破天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