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士卿自从到沈阳疏通关系,又在长生岛建立银行,前后三个多月的时间。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加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应付着各方人马。小伙子活生生瘦了三圈,眼睛大大的,腮帮只剩下一层皮。
“士卿,男儿大丈夫做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看你的样子,再有几个月就熬没了,这怎么行呢!”
包士卿咧着嘴苦笑了几声,心说少保大人啊,您要是可怜我,就赶快走吧,没事您老人家跑长生岛干嘛!
“冯兄,我一定听你的,足吃足喝,把身体养回来。不过眼下辽东不太平,还是早点回去吧,算我求你了!”包士卿低低地声音哀求道。
张恪微微一笑:“士卿,我实话告诉你,就在长生岛外,有二百名训练有素的战士随时能来支援。在我的身边,也有五十名士兵,有他们在,安如泰山。”
包士卿一听,终于放松了一点。
张恪起身,在地上来回踱步,笑道:“我之所以来,此战涉及到海陆作战,需要整合反抗建奴的百姓,需要扰乱建奴,林林总总,除了我,其他人未必能做得好。士卿,你手上的银行也是打击建奴的武器,并非刀枪能杀人,金钱一样如此,而且更加狠辣无情!只要你做得好,回到了大明,到我手下做个经历官吧!”
包士卿甘冒风险。跑到辽东与虎谋皮,最大的动力就是想改换门庭,出人头地。经商得到的财富再多。也是士农工商,末等公民。
只有考上科举,才能鲤鱼跃龙门。不过包士卿读书不成,科举的路子走不通,他只有把宝压在了张恪的身上。
“小的多谢少保栽培,您让小的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眼下有一批武器粮饷,要送给石门关起义的工人。能不能做到?”
“这个……”包士卿也为难起来,要想在鞑子的眼皮子底下,把东西送给起义的矿工,简直比起登天还难。
可是少保交代下来的任务。又岂能说个不字。
“请少保放心,小的一定想办法!”
……
秋天的辽东,收获的季节,原野之上,到处都是枯黄的麦子,等待着收获,可是偏偏没有人敢出来,生怕被造反的百姓掳走,毕竟大多数人还没有胆子造反。
如此一来。反倒便宜了起义的人,他们大肆收割粮食,储存在深山之中。有了吃的。起义的队伍快速扩大,越来越多的饥民加入其中。
孔有德刚刚带着一队人马收割了大片的麦子,每个人背着袋子,喜滋滋往山里走。
“哼,鞑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从起兵到现在。鞑子都不敢来。咱们有吃有喝,人马越来越多。说不定哪一天真把鞑子打跑了!”耿仲明乐观地说道。
倒是孔有德见识比他多,说道:“当初我跟着我爹,在铁岭就拉起队伍,抗击鞑子。当时也有上千的人马,可是鞑子骑兵一来,我们被打得星落云散。这些年鞑子和朝廷交战,输少赢多,凶悍异常,咱们千万别自大。眼下鞑子没来,是没有腾出手,告诉弟兄们,多囤积粮食,好好练杀人的本事。”
矿工们悚然而惊,立刻按照要求,去联系刀枪武术了。
可是有一个问题摆在了眼前,他们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有武器,铠甲更是只有二十几副,其他的人全都使用木枪木棒,这玩意到了战场上能行吗,孔有德是将信将疑。
“将军,有人来找你。”
“是谁?”孔有德惊讶地站起,难道鞑子要杀来了!
“回将军的话,是个年轻人,他说有重要军情。”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到了简陋的房中,冲着孔有德躬身施礼。
“在下罗晓宇,拜见孔将军!”
孔有德哈哈一笑:“我算是哪门子将军,不过是草头王而已。”
“将军不必妄自菲薄,您已经被朝廷封为忠字营参将。”
“朝廷,什么朝廷?”孔有德痴痴地问道:“难道是大明?”
罗晓宇笑道:“没错,正是大明,实不相瞒,我是少保张恪派来的联络官,他老人家对几位的义举非常赞赏,已经向朝廷请旨,封赏诸位勇士。”
“朝廷知道我们了,朝廷派人啦!”孔有德吃惊半晌,突然跳了起来,又蹦又跳,很快整个石门关就仿佛过了年一般。
其实矿工们起义是被逼无奈,铤而走险,他们对下一步根本没有什么计划,朝廷派来了人,他们就仿佛有了主心骨,别提多兴奋了。
罗晓宇告诉他们两个重要消息,第一就是建奴正在集结兵力,最多一个月就会发动清剿;第二十天之后,有一批军粮要从南向北运,粮车上有他们梦寐以求的武器,不要错失机会。
罗晓宇交代清楚之后,立刻向下一个起义地点赶去。剩下的孔有德等人满腹狐疑,他们实在是有些糊涂,难道大明真的有本事把武器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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