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向脸上已经有了笑容的陈贵妃。
“还是你最合本宫的心意。”陈贵妃毫不吝啬的夸奖。
“谢娘娘夸赞。”凝雅福了一礼,“能为娘娘解忧排难就是做奴婢的职责所在。”
“你,多和凝雅学学。”陈贵妃指着安雅,露出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
安雅连道:是。
凝雅给安雅一个眼神示意她先下去,安雅看了眼没有反对的陈贵妃,才慢慢起身退出了寝殿。殿外的安雅脸上的不甘和隐忍越发明显。
明明她才是陪着主子一路从成国公府到皇宫,从小就和主子一起长大的人,可现如今,主子越发的重视凝雅这个后来者,不仅对她越来越倚重,已经有隐隐成为心腹的前兆。
安雅已经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凝雅走进了她们的世界,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了主子的青睐,安雅痛苦的闭上眼,眼里的挣扎和不甘心来回的交替着。
殿内,凝雅安抚好了陈贵妃,然后才伺候陈贵妃歇息安寝。陈贵妃歇息后,凝雅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内殿。
凝雅一出来就看到安雅眼神不善的看着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示意安雅有什么话到外面去说。
安雅不情不愿的跟在凝雅的身后,到了外间,安雅再也忍不住了,语气不善的问道,“说吧,什么事?”
“在宫里这么多年,你也没能收收的性子,也就娘娘是个念旧情的,要是换个心狠手辣的主子,别说还在主子面前当差了,就是还有没有命都难说。”凝雅耐着性子劝道。
“你再想想,这么久以来,你为娘娘分忧次数多还是给娘娘惹麻烦的次数多?咱们做奴婢的,最主要的是什么?你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做到了吗?”凝雅也不管安雅有没有听进去,说完就径直离开了,留下安雅愣在原地。
安雅想了许久,才放轻了脚步走到殿内,值起了夜,睡在地上的安雅却一直在回想凝雅的话,回忆着这些年自己做的事,和贵妃对自己的一切,好像自己这些年真的给贵妃带来的都是弊,真正带来的裨益却没有。
安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凝雅回了下人房,想起刚刚安雅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就这样的手段和心机,怎么可能敌得过凝雅。
随后,凝雅从柜子中最底部拿出一个盒子,然后从盒子中拿出特制宣纸,在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把盒子放回柜子底部,手中捏紧了纸条走出房门,左右看了看许久,才摸索着走到重华宫后方的一个偏僻的角落,把纸条塞到墙底,确认无误后才离开。
在凝雅离开后不久,墙底的纸条就被人取走了。
凝雅回了房间,也歇息了,今日按照安排是安雅值夜,她自然不需要守在殿外,今夜贵妃受得气可不是一点半点,半夜肯定会起夜的,那时候才是最搓磨人的时候。
想到这里凝雅扬起笑容安心的盖起被子睡觉了。
大年初一,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的人睡梦中都扬着笑脸,有的人确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比如本就已经焦头烂额的薛妃,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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