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见状,陆少骢知他心情不好,忖了忖,有些笨拙地安慰:“这……元嫂这情况,还是要慢慢开导。好歹她现在没有太消极。对吧?阿元哥你多陪她做些开心的事情,纾解她的心情,元嫂肯定能恢复的。或者你们要不要去旅个游什么的,散散心?”
“谢谢……我再考虑考虑……”
傅令元的语调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依稀给人一种低靡感。
陆少骢瞧得直拧眉,心底对蓝沁的痛恨又是进一步加深。
傅令元睁开锐利的黑眸,记起来一事道:“我回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焦洋了。”
“噢,那个死条子啊。”陆少骢不以为意地哧鼻,“他每天都在来。头两天是秉着警察的身份来找我问话,问我最后一次见蓝沁那个贱人是什么时候,我扯了几个谎给打发了。我就说我如今TM的是网友们口中的绿帽子终结人,也是受害者,如果找到蓝沁一定要通知我,我得高调地在公众面前甩了她才能解气。哈哈哈哈哈。”
笑了几声后,他继续道:“他没有证据,不是不能总骚扰我嘛。所以后面几天就改为蹲守和跟踪。哼,每天都在我屁股后头,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爱跟就让他跟喽,反正我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最近除了去公司上班和回家,就是来阿元哥你这儿,可比去C’Blue有意思多了。”
“不管怎样,还是注意点。”傅令元叮嘱,“他已经认定了蓝沁在这里,是不会轻言放弃善罢甘休的。”
“阿元哥放心,该注意的我会注意。”陆少骢轻轻地笑,“不过其实这个死条子恐怕根本折腾不出什么。都打听过了,他之前偷偷摸到我们交易的那个会所,是他个人擅自行动,已经违反了纪律,之后机场的那次,貌似也因为什么收获都没有,遭到他上级领导的痛批。所以他暂时翻不出什么浪。”
眸子眯出阴鸷,他算计地摸了摸下巴:“我瞧着他每天来来回回真累,都有点心疼,琢磨着想诱导他私闯民宅,帮助他再犯点过错。”
傅令元闻言不予置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倒确实希望能治一治焦洋,让他安分一阵子。
有手底下的人进来提醒陆少骢公司的一个会议已经被他耽误了,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准备走人:“烦,又要去坐无聊的办公室。阿元哥你不在,我连去公司也比以前更没劲儿了。赶紧回来上班吧,季度考核快到了,董事会的那帮人还等着验收成绩。”
傅令元眉心微凛。不止董事会,还有四海堂。交易失败之后,连着就是阮舒出事儿,后续情况他都没有插手处理,不晓得陆振华都是如何帮他给出交代的。
“那阿元哥我晚上在来找你们。想和你以及元嫂一块儿吃晚饭啊。”陆少骢道别。
“好。”傅令元略略点头,“晚上让十三下厨。”
陆少骢朗朗笑开:“那敢情好。好久没尝十三的手艺了。怪嘴馋的。”
傅令元勾唇:“你嫂子也喜欢十三煮的东西。”
陆少骢算是听出来:“原来我是托元嫂的福。”
傅令元但笑不语,算作默认。
送走陆少骢,扭头看见那份装着照片的快件还在桌上,他让佣人拿来剪刀和火盆,一边将那些照片剪成碎片,一边将碎片丢进火盆里,全部烧毁。
处理完之后,傅令元上楼,在卧室里找到了阮舒。
和之前的状态差不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他分不清楚她究竟是累了所以在睡觉,还是纯粹地不想搭理他而把自己封闭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但一想起在楼下时她的温和和笑容,他就不自觉感到心悸。
他干干地坐在床边一声不吭地陪她,而她则悄无声息,就像两人在中医药馆的那几天,只不过她给他的感觉不再那么地死。
坐了十多分钟,傅令元将佣人叫上来守在门边,严苛地要求佣人们不许关门,要让她随时在她们的视野范围内,但同时要保持绝对地安静,不能吵到她,不能碍她的视线。
旋即他下楼,打算去见蓝沁。
手机恰巧有电话进来。
是陆振华。
期间他只在头一天亲自打电话来慰问过阮舒的情况而已。掂了掂心思,傅令元划过接听键:“舅舅。”
“阿元啊,听说你带回来了?”
“嗯,早上刚回来的。”在别墅的动向,素来瞒不住,傅令元并未讶异。
“阮小姐还好么?”
“还行。外伤差不多痊愈了,状态也有所好转。会说上一两句话了,也能自己吃饭。”傅令元简洁回答。
“嗯。好消息。”陆振华有点不咸不淡,下一句话锋一转,切入正题,“既然阮小姐有所好转,你也该收回心。四海堂这些天的事情,可堆积了不少。正好我现在在和另外几位老堂主喝茶,你要不过来一趟?”
虽是询问,但其实就是要他过去。
傅令元眉心轻轻一跳,挑着唇际应道:“好。舅舅你们在哪儿?我现在过去。”
刚结束通话,不出两秒却是又进一通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