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在卧室的床上醒来,浑身酸痛得她无法轻易动弹,皆因在健身房折腾的那一遭开拓的新姿势,不适感后知后觉地全反应来了。
傅令元竟比她早起,不过枕侧还有余温,应该刚起没多久。
阮舒又躺了一会儿,才一边倒抽着气,一边慢慢坐起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化妆时,他回来的卧室,边朝衣橱走,边问候她早安。
瞅着他满身是汗,黑色的工字背心shi得透透的,不难猜测他刚刚应该是去健身房了。
明明是一同奋战,两人此刻的身体状态却差别极大,他精神头十足,她反而像被掏空了身体。阮舒心里有点不平衡,幽幽出声:“三哥起得真早……”
傅令元拿着干净衣物本打算进浴室,从她的口吻间听出点味儿,勾了勾唇,又转回身走过来,侧着身体单手按在梳妆台上,另外一只手捻了捻她的耳垂,倏地一口yao上来。
“你……”耳珠上温温热热又痒痒麻麻的,阮舒颤着身体坐不稳,立即推他:“起开!”
傅令元未被推开,低低一笑:“傅太太不是嫌弃我起得太早?那我们回床上去。”
说着,他的胳膊托到她的腰上。
靠得近,他身、上的汗味加重了他的荷尔蒙气息。
阮舒别开脸,掰着他的手:“不要闹了,我已经迟到了。”
“傅太太的总是这么香……”傅令元嗅着她新鲜的橙花香,嗓音有点暗哑,“光闻着我就忍不住想把傅太太搂在怀里。”
心头微动,阮舒盯了一眼桌上的橙花精油,模模糊糊记起,马以好像告诉过她,这个精油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有效的催、情剂……
傅令元最终还是没有对她怎样,拿带了刺刺胡茬的下巴贴了贴她的鬓角便松开她重新站直身体,转口道:“栗青说卧佛寺的大师请到了,丈母娘的法事安排的今天中午。”
目光稍凝一秒,阮舒淡淡地“嗯”一声,然后继续给自己带耳环。
镜子里映照出她清清冷冷不起波澜的神色。
傅令元注视她片刻,未再言语,走进浴室。
待他出来时,她已经出了门。
傅令元擦着shi哒哒的头发,走去用来堆放闲置物品的空房间。
房间里有她昨天从林家搬回来的所有行李。
……
停车场,九思和二筒一如既往恭候着阮舒。
大概已从傅令元口中得知她准许他们以后光明正大地打小报告,所以两人今日对她的态度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至少不若昨日拘谨,整个气氛令她舒、服不少。
车子缓缓驶离绿水豪庭。
独栋别墅里,荣一挂下电话后,将消息汇报给正在吃早餐的陈青洲:“二爷,阮小姐刚刚走,看方向是去林氏上班。”
未及陈青洲有所回应,另一边的黄金荣率先撇开八字眉:“欸?去上班?这丫头咋回事?自己的亲妈死了,她不忙活葬礼,还有心思去上班?”
“她和庄佩妤的关系,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陈青洲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林家二小姐的“光荣”事迹在海城并非秘密,这些资料在当初他试图拿她牵制傅令元时,已详细调查过。
彼时林家还没有如现在这般被傅令元包围得像水桶,林家几个家庭成员的基本消息也能轻而易举地获取。
那个时候整份资料呈现给他的林家二小姐的印象,便是对内六亲不认冷漠无情,对外则花名盛享狼藉不堪。
“存在什么问题?”黄金荣询。
陈青洲凝眉:“具体不清楚。但和庄佩妤死了丈夫有关系。听闻林家是被她搞散的,那个时候起,庄佩妤就入了佛堂避世,母女俩的关系极度恶化。林家以前的佣人都说她对待庄佩妤以及她的那位同母异父的妹妹态度恶劣。”
说着,他打住,狐疑:“我不是让荣一把我们手里头目前有的关于她的资料给荣叔你了么?荣叔没看?”
“看了。可是只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
黄金荣的八字眉折成一字:“虽说我们混道上的,为了生计为了活命,往往得心狠。但那是对敌人对外人心狠。风风雨雨打打杀杀那么多年,回过头来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和亲人和兄弟的情义。”
“可你看看这丫头都做的啥子事?逼死养父,害残堂姐,送哥哥进监狱。现在呢?就算和母亲关系再差,那也是生她养她的亲妈,亲妈死了,她都跟没事人似的。这么个无情无义的臭丫头,你确定她是你妹妹?”
“荣叔。血缘问题,我已经让人去做亲缘鉴定了。荣叔如果不放心,等结果出来,第一时间就交给你。至于无情无义……”陈青洲略一顿,“怎么说呢……目前手头上的这些资料,有些事情的真实性还有待确认的。至少从我个人和她私底下相处的几次经历来看,她和外面的传闻不是特别一致。”
“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了。”黄金荣摆摆手,一副烦闷的表情,“你都不让我去接触她,又在我面前讲关于她的事情,不是存心挠我?昨天在三鑫的会议上面对姓傅的小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憋。回来你又告诉我,你确认了那丫头傻乎乎的根本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家给骗去当老婆,我就更想冲上门去一枪崩了姓傅的!”
陈青洲笑了一下,很快敛了神情:“令元娶她,可不止是为了两亿的下落而已。”
“还对那丫头做什么了?”
“荣叔不是说,昨天的会议上,令元交出了一份业绩报告。”
黄金荣正色:“嗯。他好像确实有点本事,传言的那些门路貌似也不是假的。去年开始他跟着少骢一起回来集团,插手邦忙的几件事都完成得很漂亮。昨天会议上出席的多是曾经历经青邦浪潮的主心骨成员,傅令元给他们看的是他们最想看到的百分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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