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喜一向是很有主意的,冬素多听她的安排。听春喜那么说,冬素也晓得是不能回头了,于是很快就去找来一根麻袋,两人合力把翡意装进麻袋里,准备抬出折春苑。
春喜也不知是在安慰冬素还是在安慰自己,边走边道:“你放心,等明早大家发现了她,也会以为是她半夜出去寻找大xiao姐失足出了意外,没有人会怀疑我们的。”
与此同时,谢郁打从进了侯府,兜兜转转,很快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居然、迷路了。
钦国侯这后院大得离谱不说,怎么一到了晚上,他感觉每个方向都差不多?他闲庭信步似的在侯府里转,感觉这好像不是别人的家而是他自己的家一样。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处灯火旺盛的地方,抬头一看祠堂。
祠堂的大门半开半合,里面的烛光温和地流泻出来,照亮了门边的几株花草。谢郁对闻人家的祠堂不怎么感兴趣,正抬脚准备离开时,怎知里面传来一把惺忪而清丽的嗓音:“卧槽好多蚊子!”
谢郁脚步一顿,回头往祠堂的门缝里看去。那烛光照亮他的瞳仁,宛若金色的琉璃。
他本来没有兴趣的,可那该死的声音,一下子就勾起了他内心猫一样的好奇。于是谢郁沉吟了一下,伸手去推开祠堂小前院的大门。
这夜里尤为安静。
闻人笑坐在蒲团上打盹儿,打着打着被蚊子叮醒,心情巨不爽。她正一边拍蚊子一边纠结为什么夏天还没来就已经有了这么多蚊子时,冷不防一道大门被推开的“吱呀”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十分清晰,让她虎躯一震。
闻人笑伸长了脖子往外瞅了一眼,见得一抹黑影顺利地通过大门溜进了祠堂。
她第一时间往后躲了躲,注意隐蔽身形。然后大脑自动进入了解析模式来的这个人是谁?
首先,不会是她爹钦国侯。就凭钦国侯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岂会轻手轻脚偷偷摸摸地进来? 360搜索:(.*)☆\\半^浮^生//☆=
其次,都这么夜深了,谁还吃撑了不睡觉跑来祠堂啊?
再次,纵观全家,好像吃撑了的就只有闻人舒一个!他之前来不就是偷偷摸摸的,站在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而且他跑路的时候跑得匆匆忙忙的,打架都打得不过瘾。说不定他回去过后,思及这个过程,感觉自己没能讨到什么便宜,于是又回来找她干架了。
闻人笑霍地提高了警惕性,一手抓了她家的家法藤条赶紧往门背后躲去,顺便脱下一只鞋,将鞋板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只等来人走近,蓄势待发给他当头棒喝。
打架这种事,必须不能大意,稍不认真你就输了。
况且她现在正怀揣着满腔热血和憋屈,准备好好收拾闻人舒那厮。他妈的是他把祠堂搞得一塌糊涂,他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一口黑锅实实地扣在了她的头上。要不是他,老爹能让她在这里跪一宿嘛?
他还有脸回来,看她不打肿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