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遂闻人笑看着钦国侯道:“今个大年初二,闹得太过也不好,爹便让她们进去吧。”今个是闻人笑回门的日子,也不知道是她们的幸运还是不幸。可闻人笑若是不回来,她们能不能进这个家门还不一定。
最终钦国侯还是让江氏母女进了家门,去到从前她们居住的院子暂歇。这居住同样是暂时的,倘若江氏母女再闹出什么名堂来,估计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院子里许久没人居住,江氏母女也不敢一回来就差遣府里的下人,于是只好自行打扫整理。期间只有闻人舒过去帮把手。
闻人笑和谢郁返回折春苑的路上,小径上略有些湿滑,她抬头看了看谢郁,始终牵着她的手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她道:“你不是累了么,干嘛不在屋里歇着?”
谢郁不咸不淡道:“你若不是忘了披风,本宫也不至于亲自给你送来。”
闻人笑笑着嗤了一声,要是她真披着披风出门,想必此刻谢郁又会找另外一个借口了吧。
还没到折春苑,怎想路上见到闻人舒正好从江氏的院子里出来。
狭路相逢,闻人舒在小径那头静然停了下来。在朗州任职半载,他身上将门之风越发浓厚了一些,整个人也沉稳内敛了不少,起码面对闻人笑他晓得低头了。
不过也是,眼前在他面前的人可是当朝太子和太子妃,容不得他不低头。
谢郁携着闻人笑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闻人舒及时侧身让路,并垂手揖道:“参见太子、太子妃。”
“嗯。”谢郁淡淡点了点头,就从他身边走过了。
“方才多谢太子妃为家母和妹妹求情。”闻人舒又道。
闻人笑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他道:“好歹大家也是亲人一场,我还不至于像有些人一样一心置我于死地。”闻人舒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神色,她便又道,“我这么做也全是为了爹。不久以后爹便要离京,她们在这里也有个栖息之所不至于流落在外。但如果还想要为非作歹的话,别以为爹远在边关看不见,就算爹不做主,我也会重新把她们赶出闻人家,从今往后再不会收留。还请兄长代为转告。”
说完以后她便和谢郁一起离去。
到了晚上,两人去膳厅里用膳,也不见江氏母女,想来她们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和老头儿晚上又聚了一会子,见天色不早才准备回去歇息。临走前钦国侯道:“笑儿,五日后爹便要启程离京。到时候家里有什么大事,还要你看着。”
“知道了爹。”
“还有,当天你不必再来送我。”他其实是怕他带着牵挂到了边关,当不了一个好将军。
闻人笑看着钦国侯,心中酸涩,而后笑道:“好。爹放心,我一定会趁早让你退休的。”
钦国侯愣了愣,然后大笑起来,那种伤感的气氛一扫而空,道:“好,到时候我就等着回来抱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