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丝,而现在,这种差距更加明显。
你的酒窝没有酒,我却醉的像条狗。
我看着她笑了,眼圈发红,而此时,我也确实是一条狗,一条流浪的狗。
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辽大的,整个下午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饿了就买两个馒头,矿泉水不舍得喝一瓶。
如果我困了,可以睡在公园的长条凳上,但我身上仅剩的八十块钱,够几天的伙食费?
我必须找个工作,让自己生存下去,即便我的生命已经可怜到蹲在路面,会有好心的路人扔下一个块钱的施舍。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押得多,赚得多,走过路过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几块钱,你买不了吃亏,几十块钱你买不了上当,绝对的物超所值,绝对的……”
路过一个小巷子口,我被一道说得很流利的吆喝声吸引,一大群人正围在一个小摊子前,议论纷纷的谈论着什么,时不时还有人掏出钱扔在上面。
摆摊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周围的光线已经很黑他还带着一个很夸张的大墨镜,头上顶着一个鸭舌帽,穿着挺时髦,挺朋克的,不过他再怎么伪装,我也一眼认出来他,大金牙。
我走过去,看到金牙成手里边拿着扑克,给一些押钱的人发五张牌,又给自己发五张牌,几局下来有赢有输。
可我仔细算了一下,他赢得多输得少,而且赢钱的总是固定两三个人,一会功夫,他腰包里已经赚了二百多块。
我好像是在沙漠中孤独行走的旅人,忽然找到了自己的同类一样,沉寂的心微微见亮,我凑过去,掏出仅有的八十多块钱,放在上面,说道:“我也来一把!”
“行行行,小兄弟,你也来……揍,三哥?”金牙成正要发牌,手却在半空中滞住了,脸上是惊诧与喜悦。
你们可能不会明白,这种时候,能听到别人喊我一声:三哥,那种喜悦与温暖,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来,押吧,押吧,不管亲戚里往,还是男女老少,都童叟无欺哈。”金牙成朝我使了个眼色,就继续发牌。
结果……我仅剩的钱被他大模大样的装进了腰包里。
后来,没玩几把,不知谁喊了一声,城管来了。
金牙成麻溜儿的卷起地上的破布,老鼠见了猫一样,往小巷中跑去,后面很多输钱的客人叫他,他也不理。
我原地站了一会,也朝小巷中走去,七拐八拐的走了很久,看到金牙成手里点着钱,掏出三张,塞给之前在小摊赌牌的几个客人,打发他们走了。
“大牙,你小子不学好,又开始坑蒙拐骗了是不?”我走过去笑骂道,跟他在一起总是严肃不起来。
“嗨,我能干啥?去工地板砖,我嫌丢面,正经工作又没人会要我,之前帮人打探消息还能赚点钱,可后来得罪了穆青那骚娘们,这营生也干不下去了,我总得吃饭不是,说多了都TM是眼泪,倒是你,三哥,啥时候出来的,我不是让你出来之后找我吗?”
金牙成拍着我肩膀,一脸兴奋的说道,这个表情只说明一个问题,他跟我不见外。
我舔舔嘴唇,苦笑一声,不知怎么开口。
金牙成眉头一皱,手在我裤兜里摸了一下,洒然一笑道:“兜比脸都干净,得了,啥也不说了,咱哥俩吃饭去,今天为三哥接风洗尘,一条龙带你爽翻天!”
金牙成拉着我走出小巷,找了一家经济实惠的小餐馆,点了四五道菜,冰镇啤酒要了六瓶,废话没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难得的潇洒。
“三哥,按理说你捅人这么大的事,你两个叔叔都能帮你摆平,给你找个好工作,给点钱救济你一下,不是举手之劳,你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么惨啊?”酒过三巡金牙成才聊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