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明。
玄无尘睨他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却伸手将小徒弟搂紧,动作不迟疑,干净利索。
忽然,无量仙人深深长叹,缓缓说起来。
“乖徒孙就是聪明……一下子便猜到他是谁。不错,他是我们玄林峰最出名的仙尊——无风仙尊,也就是我的师父。”
接着,他手一伸,指向玄无尘,又指向玉石,解释道:“也就是你的师祖,乖徒孙的曾师祖。”
玄无尘冷着脸,没搭话。玉石则睁大眼睛,好奇眨巴又眨巴。
天啊!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她的曾师祖也!
当年她还暗自脑补一回,想象他是一个老得胡子都可以当拖把的老道人——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帅哥!
“真的是曾师祖啊?大大师祖,上回在苍北森林你提起过,可后来你却不肯多说,只说只是他的选择,生生世世受轮回的苦……”
无量仙人点了点头,脸色暗沉,双眸迷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师父他极其出色,修为也极高,也曾风靡六界,名动天下。在六界中,除了老一辈的人,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不认识他了。”
接着,他幽幽长叹:“他已经下界轮回十几万年了,也不知过了多少辈子了……要不是他的容颜几乎没有变化,我前些日子根本就认不出他来。”
玉石低声问:“大大师祖,这些日子你常常跑去蜀国京城,便是去寻曾师祖,是吗?”瞥了一下冥乖乖,她嘀咕:“我和鬼蜜还跑去青楼找你来着……”
冥乖乖鬼脸一红,慌忙用衣袖捂住脸,本想溜了遁了——却舍不得八卦好奇心里,仍待着,耳朵拉得长长的。
无量仙人却大方点头答:“不错,我当时便是在青楼找到的他。我还在那里待了许久,为的就是找机会接近他。”
玉石嘻嘻笑了,对身后的玄无尘嘀咕:“师父,原来曾师祖也喜欢逛青楼……”
玄无尘冷淡着脸,没搭理她,但听到那个“也”字时,内心仍忍不住无奈苦笑。
无量仙人低叹:“他喜欢去青楼,皆是因为……他喜欢的女子便在那里。”
众人一听,你看我,我看你,眼里堆满震惊和不解,紧紧盯着筋斗云上的小仙翁看。
“他英俊不凡,能力绝世,名满天下,但却过不了情关……当年他游历人间,对一个青楼女子一见钟情。他疯狂爱上了那女子,为了讨那女子的欢心,做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后来,那女子被他的一片真心感动了,答应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为那个女子赎身,并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她,甚至将她带回了仙界。”
“他的这一举措,引得整个仙界的众仙都十分不满!他人前人后受讥讽,地位和前程备受威胁。他却毫无在乎,扬言说如果仙界容不下他的妻子,他便下凡尘去。”
“后来,有仙人揭穿那女子因为前世罪孽深重,被处置生生世世沦落风尘,饱受世人讥讽糟蹋。许多仙人都说无风仙尊违背天理,违背轮回之道,联合起来逼他放弃那个女子。”
“那女子对他也是情根深种,一见他因为自己饱受争议和压迫,瞒着他上吊自杀了。师父他得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