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衍见她如此,眉目皱的更紧,这个丫头一直是个利落之人,怎么今日反倒是支支吾吾了,不禁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官的眼中便闪过一抹不甘,想到自己费心隐瞒了如此之久,今日却终究要说出,都怪那个姜沉禾,怎么非要弄今日这一出,害她猜不透她的心思,倘若不告知殿下,她也不知如何应对!
到时候事发,殿下得知是她这里出了问题,恐怕她这条命便保不住了。
因而,她咬了咬牙,便将姜沉禾今日在庆功宴上的表现全部说了出来。
独孤衍大震,“你是说,恒王世子对姜沉禾许下了重诺?”
那女官点头,“不仅如此,如今楚家、赵家以及林家、朱家、冯家的贵女等也对大小姐敬重有加,恐怕是已然倾心相交。所以,可以说,大小姐此次治虐收服了不少人心,如今娘娘……”她说到这里,却突然停顿下来,小心的望着榻上男子。
独孤衍的眉梢愈皱愈紧,显然,这所有的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印象中,姜沉禾从小便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纵然出身好,可惜她却不懂得珍惜利用,毫无顾忌的挥霍,这几年更甚,闯祸不断,跋扈任性,简直不可理喻。
而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步步为营,费尽心思的收服人心,培养人脉呢?
况且,以她那点儿小聪明,也能够收服人心?
此时,独孤衍的脑中回想着在治虐阁的场景,其实,那个时候,他也看出楚碧瑶等人对姜沉禾的爱戴和敬重,可是,那个时候,他并不觉得姜沉禾有意为之,而是因她治虐的确了得,令那些贵女钦佩而已。
可是现在……
原来……
她真是谋划已久么?
那么,她如此作为,是为了得到姜贵妃的认可?
想到今晨姜贵妃亲昵的口气,独孤衍的眉心只皱成了一个川字。
看来,姜贵妃早就对姜沉禾有了好感,并非今日突然的变化,那么……
想到此处,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目光冷冷的扫向那女官。
那女官正是姜贵妃身边之人,名为朝锦的,却是独孤衍的人,一心为独孤衍卖命。而她被独孤衍的眼风这么一扫,登时骇了一跳,虽然不明到底怎么回事,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殿下息怒!”
“你竟然敢欺瞒于我?”他死死的,冷冷的盯着朝锦,那目光已然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朝锦大惊失色,完全没有料到竟然被独孤衍发现,砰砰砰的不停的在地上磕头,“奴婢知错,奴婢罪该万死!”
“你的确是该死!”独孤衍冷冷的道,“念在你昔日有功的份上,给你个痛快!”他这样说着,竟然一挥衣袖,将一玉色瓷瓶在掷地上。
看着那玉瓶一直滚到她的面前,朝锦的脸上已无半分的血色,完全不可置信的看着独孤衍。
她跟随对方已有三年,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错误,对方竟然要了她的命,一瞬间,朝锦的心又痛又是不甘,直直的望着独孤衍,“殿下……要杀了奴婢?”她的嘴唇是哆嗦着,目光充满了哀凉和痛楚。
三年啊,三年,这三年来,她一直忠心耿耿,不知为他挡了多少刀剑,可是,她竟然被这样轻易舍弃了?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呢?明明……明明他待她还是……
独孤衍的脸上满是讥讽,他哪里不知朝锦那点儿心思,真是愚蠢的女人!他给她点儿好颜色,不过是为了让她更加忠心耿耿,而不是因为心有爱慕而争锋吃醋,隐瞒事实,坏了他的大事!
所以,如此不知轻重进退之人,他留她何用?
“怎么,你要等我亲自动手?”独孤衍周身戾气隐隐,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根本不会给改变。
朝锦见他如此,哪里不知其意,她的心已经痛到了极点,如死灰一般,可是,她也有她的骄傲,竟然在这一刻利落的拿起玉瓶,拔掉盖子,仰头吞下那毒药。
那药乃是见血封喉,朝锦的嘴角很快渗出鲜血,可是她却直挺挺的跪在那儿,死死的盯着独孤衍,冷笑道:“殿下,你会后……”只是,一个悔字还未说完,她整个人便歪倒在地,七绝而亡。
独孤衍漠然的瞧着,面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有嘲讽,“愚蠢的女人!”竟然因为他挡了几次灾就自作主张!
他这样说着,已然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两名暗卫出现,快速的将朝锦拖走,竟然连半分的痕迹也无,仿佛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独孤衍盯着那两名暗卫消失的方向,脸色愈发的阴沉。
本来,这样的错误根本不会发生,可是,自从他将几名暗卫送给陆成珺后,他的人手就有些不够,可偏偏却不能够跟荣国公要,因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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