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你又怨得了谁呢?只怨你陆成珺太蠢,你最恨的应该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太蠢!”
前世的时候,陆成珺便是不停地在她耳边说,“姜沉禾你还恨我?呵呵,你沦落如此是因为你蠢,是你的蠢害了你们姜家,你的蠢害了你自己,你最恨的应该是你自己的蠢!”那时候,陆成珺一边说,一边敲着她的脑袋,好像在说她这脑袋里面装的都是稻糠一般,令她陆成珺耻笑不已!
明明是她的伪善欺骗了所有的人,还要说她姜沉禾蠢,呵呵,既然她那么喜欢用聪慧和愚蠢来刺激人,她也原句奉还好了!
陆成珺双眸赤红,暴怒不已,“你你你……姜沉禾,你胡说,我陆成珺怎么会蠢,我陆成珺怎么会是蠢货,你是蠢货,姜沉禾你才是蠢货!”陆成珺嘶吼着,想要扑上来抓姜沉禾,却浑身疼痛不已,动也动不了几步。
姜沉禾好笑的看着她,知道陆成珺已经被她气疯了,她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丢在陆成珺的脚下,“擦擦这个吧,明日可是你心上人的登基大典,你可能不能这么狼狈模样呢!”
说完,便甩袖离开。
姜思静就等在死牢的外面,姜沉禾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想到自己前段日子来的时候还是乔装,此时却正大光明而来,不觉发现时间又过去了很久。
“大姐,你就这么便宜了这个贱人,让她在死牢里面舒服得呆着?”
姜沉禾微微一笑,“哪里能那么舒服呢?往后痛苦的日子长着呢!”
回去后,姜沉禾依旧全力制作三品顶级符箓,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登基大典。
姜沉禾早早就入了皇宫,轿子晃晃悠悠走在宫道上,她便听到太监宫女小声嘀咕,“昨日玉玺险些丢失,也不知今日会不会出岔子。”
“是啊,听老人儿们说,曾经睿帝登基前玉玺就丢失,钦天监卜卦视为不吉之兆,而后登基大典,睿帝竟然暴毙在登基大典上。”
“那此番陛下登基,钦天监可有卜卦?”那是隔着宫墙的一片花园里,倘若不是姜沉禾运用精神力,是绝对听不到的。
“卜了。”有个小太监说道:“昨日陆贱人被扔到死牢,陛下即刻命钦天监卜卦。”
“结果如何?”
那小太监摇头,“谁知道呢?”
姜沉禾听到此处,收回了精神力,此时可不光是宫中这些小太监人心惶惶,就是朝中大臣也是心中害怕,只恐登基大典有失。
小半个时辰后,姜沉禾的轿子就停在了永和殿前,太监总管快步上前,想要扶着她上来,姜沉禾却摆手道:“不必!”
太监总管只好退后。
姜沉禾一路步入永和殿内,按照大齐的祖制,这是皇帝日常歇息和接见大臣的所在,因独孤衍尚未大婚,所以他一直住在永和殿内。
姜沉禾来到殿内,就看到有六名女官围在独孤衍的身边,为他穿着那繁冗复杂的朝服,姜沉禾凝目望去,只见黑色的朝服上用金线和五彩丝线绣成九龙飞天的图案,而在朝服的袖口绣着火红的麒麟图腾,看到这个图腾,姜沉禾的唇角滑过一抹讥讽。
那朝服繁冗,此时还未穿完,不知女官们那里弄的不好,独孤衍突然大怒,“没用的东西,连衣裳都穿不好!”
那女官吓了一跳,惶恐的跪倒在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其余女官见此,也是瑟瑟发抖,他们一直都小心翼翼,唯恐出错,还是触怒了龙威!
姜沉禾轻叹一口气,走了上来,道:“你们退下吧。”
说话间,已经接过了女官手中的外裳,女官们见到她,登时大喜,眼中满是感激之色,纷纷告罪离去。
独孤衍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原本暴躁的情绪一下子被压制下去,俊美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小禾,你来了!”原本昨日玉玺险些丢失的消息可以封闭,却不想陆成珺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要瞒也是瞒不住了!
这就使得宫中谣言四起,他一整夜都未能睡好!
尤其是钦天监卜卦后没有出现什么不吉或者大吉的卦象,这令他更加暴躁不已,千万种念头浮现在心尖,哪怕是他自信一切都不会出问题,可是还是无法安定。
而这时候姜沉禾来了,就好像一剂定心丸!
只要这个未婚妻没有改变心意,只要她依旧爱他,那么,他的登基大典就不会出问题,一切关键都是她!
望着这样患得患失的独孤衍,姜沉禾的嘴角滑过一抹愉悦的笑容,她想到了前世的自己,总是会因为独孤衍的一句话或高兴不已,或忐忑不安,那是基于她对他的爱,虽然独孤衍对她达不到那种爱,但是他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也同她当年十分相似。
姜沉禾缓步走了过去,温柔的笑道:“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陛下何故如此?”她一边说着,一边为独孤衍穿上外袍,又系上九环龙玉带,最后站在他面前,静静的端详着他的一身妆容,似乎在打量着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