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了。
现在的时令已经过了农历新年,天气已经不象隆冬时般严寒,不过河流仍然封冻,此时撤走正当其时啊,黄台吉动了撤退的心思。
而黄春平那边的主要工作就是配合齐金宝派出的工作队,大肆收留被后金军和明军抢劫过的灾民,没错,明军也会抢劫,此时京师地区的军队不少,很多军队都发不了饷,加上后勤跟不上,饿肚子的比比皆是。
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明军就会集体出去抢劫,在这个时代,过兵绝对是一个灾难,在这个隆冬季节,那些被抢劫过的灾民如果没有得到救援,很有可能被恶劣的气候冻饿而死,幸亏有社团的这个政策,齐金宝和黄春平也是干惯了这个,各处的灾民营地收留了不少,跟朝廷赈灾不同,这些灾民,都签署了移民协议,然后被有组织的转移到了大沽港,等大沽河开冻就会被发运出去。
而黄台吉已经抢掠了十几万人,都是青壮男女,自从黄台吉决议撤退,后金军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他们搜罗了大量的大车和民间常用的独轮车,命令这些被抢掠的人口将粮食、财物等装上车,粮食是供路上食用的,这些人口就是各旗旗丁的包衣奴隶。
袁崇焕给毛文龙下达的命令就是缠住后金军,不让他再四处抢劫,联军也执行了命令,派遣神行军出营去四处转悠,期间和小股的抢劫军队发生了小规模的战斗,也牵制了一些抢劫行动,甚至零星的获得了后金军和蒙古军的首级,免得被别人诟病。
农历的正月初六,黄台吉正式从张家湾撤退,殿后的部队除了岳托的所属部队外,还有莽古尔泰的正蓝旗,这支八千余人的军队缓慢退却,后面的十几万明军竟然不敢追击。就这样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向东北方向撤退而去。
而毛文龙则极力要求联合指挥部派兵追击敌军后队,黄春平本来想装怂,但是看毛文龙出风头的心情急切,想想社团的目的已经达到大半,便同意派军前往,社团的炮兵营和神行军全部,向以岳托为主帅的殿后军追击而去。
后金军要押着大量的财物和十几万人口,走的速度就跟乌龟爬一样,所以毛文龙的军队很快就追上了殿后的岳托军队,而其他的军队还在老鼻子远的地方游行,正在慢慢梳理后金军抢过之后的地盘。
“大帅,我觉得么咱们可以表一表姿态,可不能把建奴打蒙了,您孤悬海外,建奴集中力量来对付您,可就不好收场了。”黄春平提醒着毛文龙。
“这个本帅自是知道,这个度很难把握,总不能打一场败仗吧?”毛文龙说道。
“那倒不必,咱们紧追着他们就行,他们的后军也没有能耐消灭咱们,要是全军前来,咱们就跑回去,只是这一次过来的镖队骑手太少,可能侦察这一块要差点。”黄春平解释道。
“好的,咱们就谨慎点。”
黄台吉也在为东江军烦恼,别的军队都离着老远,就怕被杀一个回马枪,但毛文龙这老小子不怕,后军单独吃不下,全军而去还得防着后面追击的明军,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行到蓟州地面,毛文龙也找到了感觉,哈哈,已经进入山地地形,这可是神行军的拿手好戏,更不惧后金的突然袭击了。
而后金殿后军总指挥岳托想把联军赶走,派遣骑军在联军周围转悠,而联军猬集一团,骑军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岳托一咬牙,派遣火器军杀了一个回马枪,在进入山区前的平地区域把联军挡住了。
而毛文龙一看后金来真的,立时有些慌乱,他主要是怕后金全军进攻,自己不得交代在这里,但黄春平却不着急,说,“大帅,时间在咱们这边,现在咱们就像一群苍蝇,伤不了建奴但能恶心死他们,黄台吉不会为了咱们破坏大计的,咱们被围得越久,大帅的风头就越犀利啊,现在大帅就发求援信给督师大人,说我们打垮了当面之敌,请他们快速上来歼敌。”
“啥,咱们是被包围好不好,周围全是建奴的骑军。”毛文龙一头雾水。
“以咱们队友的尿性,咱们被包围,打死他们也不敢上来,但如果说对面败了,让他们来捡便宜,那肯定一窝蜂的上来了。”黄春平笑道。
“哈哈,好,就这么办。。。”两人一点也不担心当面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