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队伍早已经回返,代善和黄台吉仔仔细细的询问回来的使者。
“那个堡垒里肯定有高丽人,但是主事的那个人说的是汉话,但是头发却不是汉人的发髻,而是一种类似和尚的短发。(社团规定执行军事任务的军人一律短头发,方便受伤的时候救治,平时也有利于卫生,但非执行任务的军人不限)不知是什么势力”,代善跟黄台吉说。
“那他说了是哪里的势力么?”黄台吉询问。
“没有说,但主事的口音是辽东话”,代善回忆。
“二哥,您说会不会是辽东一些生活在山林中的汉人,因为战争逃亡过去的,跟高丽人混在一起了,您知道很多生活在山林里的汉人为了采参方便,发髻都打散了。而且他们有卖参的门路,弄到一些军器也是可能的。”黄台吉推测。
“你说的很有可能,不过他们的军器非常精良,比明军的不知好到哪里去了。”代善说。
“唉,明军上下都烂透了,军器这一块不知多少当官的在里面捞钱,有好军器才怪呢。倒是好多民间作坊,实工实料,能做出好东西出来,只是很贵而已。这说明这伙人很有钱。”黄台吉对明朝还是比较了解的。
“也是,他们收毛皮,人参往南方卖,肯定有大利润,只是把咱们的钱赚走了。”代善很气愤,白花花的银子就那么跑了。
“唉,这是一帮商人才不好办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端他们饭碗,有可能拼命的啊,如果咱们过去方便还行,只是那边路途遥远,而且全是山林,大军施展不开啊。”黄台吉不愧是一代帝王,对社团的本质摸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也是不好办,他们从我们碗里抢食吃,咱肯定不能忍,但大军还过不去,派小股精锐呢又怕干不过这帮在老林子里混饭吃的汉人,何况他们还有高丽那边的关系,唔。。。不好办”,代善发愁了。
“二哥,我有一个办法,咱们就派二百人的精锐,坐船出图们江,沿海而上,他们在率兵河口肯定有营地,把他们的营地抢了。”黄台吉果然一代枭雄。
“那他们的营地肯定也有堡垒啊,万一打不开堡垒那就什么也抢不到啊”,代善问。
“抢不到也没关系,他外面肯定有仓库,有房子吧,放几把火警告一下,然后咱们再快速撤回来。这总比在山林里跟他们耗着强吧,他们如果是软柿子,咱们就捏一捏,如果是硬茬,那还不如咱们去捏明国这个软柿子呢?”黄台吉说道。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找父汗报告一下吧。。。”
最终,努尔哈赤同意了他们的意见,代善和黄台吉各出了100精锐,由黄台吉亲自率领,200人带了马匹,走山林小道单独去图们江的河口,因为他们的马不能乘船,而代善则准备船只,船只装载补给物资,前往图们江口建立营地。
船只顺流而下很快,到了江口,在离海口大概3公里的位置设置营地,营地倒是很简单,辽东常有的地窝子,用于住人,在打一圈木栅栏,防止野兽。经过三四天,营地基本成型,黄台吉的部队也到了,因为营地设置得比较隐秘,找了半天才找着。
黄台吉的二百人在营地里休整了两天,然后人牵着马,马驮着一应物资,步行沿海岸线往率兵河口。
但这里离率兵河口走陆路还有400余里,需要在陆地再设立两个补给点,所以这些人只能牵着马匹接力性质的往前面的补给点送物资。
这个工作就复杂一些,干活的人怨声载道,但黄台吉不为所动,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要不他也不会在斗争中屡次战胜敌人,不管是内部的还是外部的,最终夺取明朝的花花江山。
而此时的率兵堡,吴宇支队却在百无聊赖的等待建州部队的到来,特别行动队早已经前出执行骚扰,刺探等工作,但对方好像忘了有这码事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海西基地的营地和堡垒都建在率兵河口的北岸,但在南岸是今年新开的大片耕地,和一座有围墙的村庄,村庄靠河边处有一个简易的栈桥,栈桥边上是一排木屋,用来当移民物资仓库,而在房屋的南面,则是一片绿油油的土地。
七月份的某一天,土地边上的山林里,出现了几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