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略做了休整,再出发时已是第三天的清晨。
路上几人的组合颇为尴尬,几乎是一路沉默的走上了七拐八弯的林间小路。孟衍再是不动声色,看着这条蜿蜒的小路,直至车已无法向前时,还是扬了扬眉。
雷劭一向我行我素的很,这世间早就少有与之抗衡的力量,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费尽心机地藏着掖着?
一时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烦躁,这次出门他刻意避开了余绮,勒令她回去了不夜城。
他想到了那人的话,“你还有机会”,本来已经放下了的念想,又再度点燃了起来。那人原名邓曼,想来就是雷劭的母亲。末世之前曾经是他手上最大的客户之一,他为她做着资产管理的工作。
但是这本来就属于日常,他本身从业金融,手上高净值的客户不下百人,本也无甚特别之处。直到有一天,邓曼找到他,将她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兑付了出来。
他一时惊诧,这除非是全球金融系统崩塌了,不然这么多钱她总归要有出处的。
没成想,她只是掐着他的下巴,妩媚一笑,垂眸就吻上了他。他以为一切都顺理成章,毕竟在他的生存环境中,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不需要宣之于口。
可是一切都止于那一吻,也都起始于那一吻。
她把他咬破了,也把自己咬破了,唇齿之间互相磨合,痴缠,直至血腥味干扰了他的情趣。他抬头避开了她的牙齿,看了看她,只在一瞬之间在她眼中捕捉到了好似竖瞳一样的微光。
这怎么可能,他怔愣了一会儿,就抛去了脑后。准备继续时,她就起身准备走人。
“这就完了?我以为你喜欢继续。”他挑了挑眉,眼角眉梢都有着将退未退的欲望。
“差不多了。”邓曼见事情已了,眼中一片清冷,让孟衍有些一盆冷水淋下的冷清感,他也迅速起了身,低头抚平了胸口的褶皱。
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做了金色的美甲,长长的勾人的很,戳上了他的胸口,略略有些痛,又不是很疼,她仰起头,眉眼含笑,性感的嘴唇吐气如兰。
“下次如果不小心受伤了,你会恢复得很快。如果……再有别的你想不到的事情,也不要紧张,让它发生,顺其自然。”
撂下了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她就离开了,办公室的空气中只余她身上的馨香,久久不散。他必须得下楼蓄上一杯咖啡才算稳定了心神。
现如今想来,所有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寻。
那个吻,那次混淆的血液,都不是兴致所至,而是蓄意为之。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谢她,如果不是她,看着自己兢兢业业为她理财,可能他早就死在了他那任女友的利爪之下,浑身连块好肉都不会留。
后来再见时,他几乎是被邓曼碾压着打趴下的。血脉压制吧,也算是。
何况对金主他一向是臣服的,服务态度也是好的,一向是她的得力助手,挑不出毛病的。
只除了这次。她说她很失望,他是废物。
秦珏他想要的,不是不想的。他也明白邓曼在期待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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