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抓到她的七寸,她这个人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为你所用。
钱妈妈在池玲珑身边服侍了将近六年,早就被池玲珑的手段吓怕了,因此一听池玲珑有什么吩咐,半句的推迟都不敢说,当即就条件反射的响亮的应了一声,恭敬的躬身退了出去。
碧空还有些不愿意出去,扭扭捏捏的像个毛毛虫似地在厢房里找存在感。只是,在看到连向来在姑娘面前颇有脸面的碧云,都没有二话的躬身行礼退出厢房后,碧空也不由懊恼的跺跺脚,一脸懊恼的小跑几步窜了出去。
“碧空这段时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碧月略有不满的轻声抱怨了一句,一边麻利的与姑娘换上了在室内穿的薄衫,一边动作轻巧的服侍着姑娘重新净面梳洗。
现在的姑娘可不是刚才那个弱不禁风,动不动就红眼眶抹泪珠子的忠勇侯府不受宠庶女,她是池玲珑!
碧月每次独身侍候姑娘的时候,都仿若有一种眼前人是那个杀伐果断、冷戾无情的侯爷的错觉。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罢了。她想要去池明珠跟前侍候,我也不留她。左右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走了也好,无用之人,也没什么可惜……”
碧月为池玲珑梳发的动作微不可见的一顿,待再次回过神后,面上不由的带上了些黯然和唏嘘感叹的神色。姑娘在侯府不受宠,地位也尴尬,只是到底是侯府的姑娘,却落得个连丫鬟都敢明目张胆挑剔的境地,难免让人感叹世事不公。
不过也幸好姑娘一直以来都看的很开,对这些也多不在意,不然,若事事都要计较,这日子还不定能不能过下去呢。
碧月心思电转,随后却又宛若无事的,动作熟练而流畅的将姑娘乌黑的长发松松的挽了一个发髻,只簪带了一支玉质温润剔透的碧玉簪,不做旁的修饰,很是清爽自然,这是池玲珑一直以来的习惯。
待外间碧霄将刚泡好的茶递进来的时候,碧月见姑娘抿了口茶,面上的神情似乎柔和了很多,才忍不住又说起了韶华县主的事宜。
“仔细说起来,韶华县主这几年倒是愈发貌美了,奴婢见一次就忍不住惊艳一次,县主端的生的是好相貌。……其实不止是韶华县主,便连县主身边服侍的几个‘妙’字排行的姐姐,也是一个赛一个明艳动人,看了就觉得养眼。”
“怎么,是我长得差了,还是碧云碧空碧霄长的污了你的眼?”池玲珑难得心情愉悦的说了句玩笑话。倒惹得碧月一阵脸红耳涨,“姑娘,你怎的又拿奴婢打趣。”
池玲珑嘴角噙着浅笑,不再拿碧月逗乐,却轻敲着美人榻的扶手,微微闭目养起神来。“方才妙心送我们出来之际,站在廊下的那名身着粉红色牡丹月华裙的女子,你可认识?”
碧月皱了皱眉,很是果断快速的回了两字,“不识。”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厌恶和排斥,碧月对池玲珑向来死忠。
池玲珑却不由微微有些诧异的“嗯”了一声,语气中有些疑问的味道。
“姑娘,那般美艳妖娆的女子,身段那样……撩人,眉眼间还带着媚态,若她真是县主身边服侍的丫鬟,奴婢断没有不记得的道理。”
“你对她……好似有些敌意?”
“……是。奴婢说句实话,”碧月脸都涨红了。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方才十三、四岁的年纪,说出“妖娆”“撩人”“媚态”这样的词语已经觉得出格,控制不住的就脸红耳赤起来,加上她到底从小和姑娘一同长大,在侯府受过良好教养,“廉耻”二字铭记于心,接下来的话难免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只是,眼下到底只有自家姑娘在,且这事情不查清楚,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给姑娘带来麻烦。因而碧月咬咬牙,小脸涨红却又强忍着继续说到,“奴婢,奴婢觉得那女子有些……不正派。况且,……姑娘刚才也注意到了,方才那女子看向小院门口的眼神有些……阴戾和,嫉恨。奴婢不知她是针对的妙心还是姑娘,总归,还是要让人查上一番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