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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玲珑是第二次见穆长鸢。
第一次是在七日前,韶华县主陪同现如今的安国公夫人,亦是她大伯母穆谢氏到了翼州,隔日池玲珑与家中诸姐妹,在周氏与两位婶娘的带领下,应邀前去做客。
至于穆长鸢与“池玲珑”的第一次见面,仔细追溯起来,时间应该更为久远。根据“池玲珑”的记忆来看,大概是在七年前,忠勇侯上京述职的时候,两人曾经有过一段交往。
穆长鸢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长期在宫廷混迹的少女,即便如今她年纪还幼,心思手段却也不容任何人小觑。
池玲珑坐在下首的位置,任凭穆长鸢拉着她的手温声软语的述着思念之情,只浅笑嫣然的做好一个听众,却是不多说一句话。
穆长鸢继承了其母的容貌,长相颇为明丽,是个一眼看下去便让人觉得惊艳的美人儿。她乌发如瀑,肤如白雪,穿着一身石榴红外罩如云似雾的烟影纱的曳地长裙,高高挽起的乌发上也簪着一支丹凤衔红宝石的?金丝珠钗,很是华美动人,溢彩流光。
韶华县主是京城所有贵女中最为高贵完美的典范,不仅因为她出身显耀,家世煊赫,生父是安国公府的二爷,母亲长乐长公主乃是当今太后的亲生女,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长姐;更因为其性格乖巧谦和,容貌明丽秀雅,诗书绘画皆通,且为人恭谨颇重孝道。
因而,各方因素叠加,韶华县主在京城所受的荣宠简直无人可比。不仅出生便成为拥有两字徽号的正二品县主,且食邑也足有一千户。而她的风光也几乎将京城所有世家贵女的风采掩埋,端的称得上是“姝色无双、明伦慧雅”八个字。但是,不得不说的一点就是,韶华县主的确有睥睨众人的资本。
“一转眼好几年没见妹妹,姐姐倒是颇为想念。上次侯夫人带你去庆阳伯府做客,姐姐忙着待客倒是没有顾得上和妹妹说话,是姐姐的不是。索性这次有了机会,妹妹可要多陪姐姐几天才好……”
谢家是现如今安国公夫人穆谢氏的娘家,爵位为庆阳伯。因再过几日便是谢氏母亲的六十整寿,穆谢氏专程从京城回来为母亲贺寿,韶华县主便也以看望长辈为名,跟着大伯母顺道来了翼州。
池玲珑嘴角噙着温润的浅笑,素白的面颊却泛起羞怯的晕红,她声音略低,带着些糯糯的娇软的味道说道:“县主说哪里话,县主旅途劳顿,当是好好休息才是。”
穆长鸢微不可见的低低叹了一口气,一双剪水双瞳中倏地就留露出几分哀婉的神光来;她眼神明媚温婉,潋滟的幽波好似一汪幽深绮丽的湖水,看得人心跳加快,不自觉就有些脸红耳热。只听她道,“几年没见,妹妹果真是与姐姐生分了。想当初在京城,妹妹日日与姐姐同食同寝,形影不离,如今到底是……”
“县主快别说了,只怪那时玲珑不懂事,屡次冒犯县主……”池玲珑羞赧的玉白的耳垂儿染上粉红。她双手无意识的揉捏着手中的帕子,小脸儿羞怯的快要埋到胸口处。而她这句话一出口,韶华县主却像是倏然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般,一双盈满了秋水的瞳仁中冷不丁的就染上了几分异色。
只见她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看池玲珑的眸光略有些闪烁,面上有狐疑不解的神光划过,好似在惊异眼前的少女为何与当初的性子天差地别。不过到底是隔了经年才又有所接触,疏离隔阂是难免的,因而韶华县主也只是怔愣了短短的一瞬,随之便又颇为惋惜的低叹了两声“罢,罢”,继而又笑意盈盈的对厢房中服侍的妙心道,“快去将我与妹妹准备的见面礼取来。”
“县主不是已经送了玲珑一副金厢猫睛耳坠,并一对双喜双如意点翠元镯?”池玲珑略有诧异的问道。
“那些物件我也曾送了你的几个姐妹。”韶华县主薄嗔了玲珑一眼,似乎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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