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大有好处,看起来卫天成对救祁焕熙是势在必得啊。
“还有,你说要用锁阳绳锁住祁焕熙的阳气,这件事情我们也商量好了,交给宋老哥做,他的锁阳本事少有人能及,绝不会有问题。”卫天成看着宋老先生,说了一番话。
宋老先生神情不喜不忧,缓声道:“锁阳不是问题,就是怕那个祁焕熙忍受不了锁阳带来的痛苦。”
卫天成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仁至义尽,舍下脸皮和钱财求人来帮他,只此一次,无论事成或者是不成,我心中无愧。”
宋老先生看着卫天成,语气带着赞赏的意味,说道:“卫老弟,就凭你的德行,你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
傍晚时分,别墅最宽敞的客厅内,曾经摆放在中央的沙发茶几已经全都搬走了,如今是一座法坛,黄花梨的供桌上摆放着古朴的香炉,竖着的三根香烛飘散出袅袅青烟,让整个客厅多了一份诡秘。
我手里拿着剪出来的灵童,它的正面用朱砂留下密密匝匝的符咒,背面则黏着祁焕熙的头发、指甲、皮肉和血液,还写着他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
走到供桌旁后,我小心的摆放在了空处。
祁焕熙已经从医院接了出来,正坐在客厅角落里的凳子上,见到客厅内的布置,隐隐有些胆怯的神情。
“祁经理,过来。”我摆了摆手,让我他过来。
“叫我吗,要我做什么?”祁焕熙慢腾腾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挪蹭了过来,眼神闪烁的看着我们四人,就好像怕我们四个人害了他一样。
我看向宋老先生,说了一句有劳了。
宋老先生对我说了声客气,然后就让祁焕熙躺在早已经在供桌前铺好的一张床单上。
祁焕熙嘴角抽搐了几下,看了一眼卫天成,然后一咬牙,躺了下去,当见到宋老先生拿出一根红色的绳子,吓的立刻坐了起来,惊呼一声:“这是要干什么?”
卫天成就算是再讲义气,也快要忍受不了祁焕熙了,脸色一寒,喝道:“我们现在是在救你,你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祁焕熙脸色闪变了几下,带着讪讪,再次躺了下去。
宋老先生朝我们三人点了点头,然后蹲伏下身子,双手灵巧的抖开红绳,快速的将红绳在祁焕熙的身前身后穿梭,很快,红绳就将祁焕熙全身上下都困住了。
虽然我不会锁阳,可是也看出宋老先生的手法很犀利,两只手灵敏的像是穿花的蝴蝶一样,一条长长的红绳缠在人的身上,看起来似乎很乱,可是细看就会发现,红绳的每一个走向和绳结都处在一个玄妙的位置。
一开始祁焕熙只是脸上带着不自在,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渐渐的有了些变化,隐隐有些发白,发青。
“冷……我怎么这么冷啊。”祁焕熙哆嗦了几下,看向卫天成。
我心中暗道,身体的阳气被锁住了,能不冷吗。
这时候,宋老先生轻喝一声,手指间的红绳最后一股结在祁焕熙的胸口心脏的部位,道了一声:锁成!
“锁成”两字一出口,祁焕熙身体一震,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僵住了,就连眼珠动起来都非常的困难,他转动了几下眼珠,流露出惊悸和痛苦。
一旁的我心中惊诧不已,因为就在此时,我竟然感觉不到祁焕熙的生气了,他就像是一个死人,不,更应该说,这个人像是突然消失了。
宋老先生直起身,语气急促的说道:“他身体比较虚弱,最多只能锁三分钟,否则时间一过,很容易出事。”
卫天成看向我,语气凝重而希冀的说道:“玄心小兄弟,我知道你看不上祁焕熙这个人,但是,这一次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看你的了。”
宋老先生和肖总也都郑重的看向我。
我缓了一口气,点点头,然后往前走出两步,站在法坛前,双手放在胸口结了一个手印,眯着眼睛,喝了一声:“起!”
话音一落,蹭的一声,本来放在供桌上的那张纸剪的童子嗖的一下就立了起来,恍惚之间,就像真的是一个小人突然活了过来。
几乎就在同时,一股气息幽幽的从祁焕熙的身体中散了出来,这股气息无形无影,可是,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它散发出来的那股让人胆寒心怯的怨怒,就好像是三九寒冬的冰一样,冷硬无情,我们都知道,是那口怨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