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还是暂时的静观其变为好。”
“荀公达,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其实是巴不得太师死吧!”
像是被刺激到了神经,李儒回头剜了荀攸一眼,语气里充满杀意:“如今外戚和宦官的势力全部湮灭,太师若是死了,就该你们士族掌控天下了吧!”
荀攸没有作声,他的确这样想过,但至少不是现在。
“李军师,你冷静些,荀先生也是从大局考虑。小子以为,太师虽然脾性暴躁,但绝非是鲁莽之辈,他既然去到枹罕,就肯定有他的深意。更何况,还有吕将军跟在太师身边,想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小司马见两位军事大佬有掐架的可能,赶紧将荀攸往后拉了拉,然后站在李儒面前,认真说起自己的看法。
李儒其实也知道这些,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担心。
至少,太师应该把自己带在身边,也好有个出谋划策的对象。
他苦心经营了整整十年,才得来今日之局面。如果宁武死在枹罕,十年心血付诸东流不说,他一生的所学和抱负,也将永远无法实现。别的事情可以有意外,但宁武的生命不行,绝不能有半分差池。
李儒的性情就是这般偏执。
换句话说,宁武就是他此生的希望。
此时的宁武还不知道白石县里已经因为自己吵了一通,他跟在越吾身后,走进枹罕县城。
城池里,几乎清一色的全是羌人,汉人所占比例极少。
见到越吾到来,一些羌人豪帅主动过来打起招呼,寒暄一番。
越吾在羌族之中,颇有威望,很多羌人对他也是格外敬重。加上参狼羌的战斗力不弱,一般的部族都不愿去轻易招惹。
有朋友,自然就有敌人。
一些平日里看不顺眼的家伙,在见到越吾后,阴阳怪气,远远的嗤夷一声:瞧,越吾这憨货也来了!
要不是宁武拉着,以越吾的脾气,当场就能扔一张飞凳过去,砸他个头破血流。
羌人中,也有不少宁武熟悉的面孔,都是过去认识和结交过的羌人大佬。
只不过物是人非,不少人都加入了叛军队伍。
在枹罕城里休息数日后,一些较远地区的羌族豪帅也陆陆续续到了。
期间,韩遂来过一次,他在与越吾闲聊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打探了一番幕后主使。
越吾也没多想,告诉韩遂:前些时日,宁武来了参狼羌一趟,说是要让羌族统一壮大。越吾觉得意见可行,就写信告诸其他部族,只是后来听说要在枹罕举行,宁武就变得十分失落,然后充满遗憾的告辞离开,至于去了哪里,越吾说自己也不清楚。
果然!
听完越吾的诉说,韩遂眼神一亮,看来自己猜得没错,宁武从一开始,就是打的袭击枹罕的计划。只不过计划败露,所以才不得不打道回府。
至于越吾么,估计也是被宁武给骗了。
想到这里,韩遂放下心来,打消了心头疑虑。
他根本不会想到,宁武其实就住在房间隔壁。
韩遂走后,越吾与宁武说起这事。
听完,宁武忍不住笑了起来:“韩遂啊韩遂,饶是你丫精如鬼,今天也喝了老子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