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呜——
在嘹亮的号角声中,端坐在马背上的清河军将军李朗冷喝着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第一旗营,攻!”
严阵以待的新编第一旗营五千步卒轰然向前,他们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朝着镇安府府城逼去。
五千全副武装的清河军步卒都是没有经过战阵厮杀的新兵,陈子昂希望用战火淬炼他们,让他们见见血。
梁冠林所在的暴风十人队在整个军阵的后侧,他紧跟着前排同袍的步伐向前,视野所及,全是攒动的人头。
“贼军上来了!”
“弓箭手准备!”
“快,滚木给我准备好!”
......
城头上的禁卫军也都一片慌乱,军官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将军,此战就交给你了!挡住了贼军,我为你请功!”
“诺!”
杨云峰这位统帅看到迈着铿锵有力步伐逼来的清河军,面色变了变后,将城头的指挥权交给了一名副将,然后带着众人逃也似的离开了城头。
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杨云峰对于战阵厮杀也不擅长,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躲入了城内。
镇安府没有护城河,倒是省却了负责进攻的清河军士兵许多的麻烦。
清河军的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大步向前,随着越来越靠近城墙,士兵们也都面色紧绷了起来。
毕竟他们都是没有经过战阵厮杀的,纵使一路上受到了训练,可是在他们却还没慷慨赴死的勇气。
“弓箭手!”
城头的禁卫军军官看到清河军越过了一箭之地后,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令旗。
“放!”
“嗡!”
随着禁卫军军官的一声冷喝,那些手持硬弓的禁卫军士兵松开了弓弦。
呼啸的狼牙重箭带着死亡的呼啸朝着清河军的队伍攒射而来。
“举盾!”
“举盾!”
清河军步卒的各级军官都是从骑兵部队中抽调的,他们是这一支新兵部队的骨干。
在各级军官的吆喝声中,梁冠林下意识的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木盾,挡在了自己的头顶。
“笃笃笃!”
紧跟着木盾上就传来了沉闷的笃笃声,强劲的箭矢力道震的梁冠林的手臂都有些发麻。
“咻咻!”
“噗!”
“噗!”
梁冠林虽然及时的举起了木盾,挡住了攒射而来的箭矢。
可是周围不断的传来箭矢入肉的沉闷声,锋利的箭头和骨头摩擦的声音听的人耳朵发酸。
“呃!”
“啊!”
清河军队伍中许多的士兵盾牌举的太晚了,许多人被箭矢穿透了身躯,迸溅出了一蓬蓬的血雾。
不断有人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清河军的队伍顿时出现了一阵骚乱。
“不要乱!不要乱!”
军官们在呼啸的箭矢中,声嘶力竭的大吼着,维持着军阵的秩序。
“救我,救我......”
梁冠林不远处一名弟兄中箭倒下了,满脸痛苦的哀求着旁边的同袍。
一名士兵试图将去拉这一名中箭倒地的弟兄,可是他的身子一动,他们这个十人队的盾阵就出现了一个空隙。
“噗!”
一支泛着寒芒的箭矢宛如毒蛇一般倏地出现,贯穿了梁冠林前边一名弟兄的脑袋。
鲜血飞溅,梁冠林只感觉到自己的面颊一热,紧跟着刺鼻的血腥味就直窜鼻孔,让梁冠林肚子五味翻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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