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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楚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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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在楚国的息县会面,会面的目的是商讨伐宋一事,此事不仅得到陈恭公、郑穆公的一致赞同,还得到未被邀请参会的蔡庄侯和麇(qún)国国君的积极响应。

    到了冬天,楚穆王、郑穆公、陈恭公、蔡庄侯和麇国国君一起领兵伐宋,驻扎在厥貉(juémò,今河南项城)一带,准备攻打宋国。

    此时宋国的国君是宋昭公,宋成公的小儿子。宋成公死后,他的弟弟杀了宋太子自立为君,是为宋后废公。一年后(公元前619年),宋后废公又被国人所杀,才立了宋昭公为君。

    当楚联兵来进犯的时候,宋昭公继位还不到两年,并且他的嫡祖母王姬十分不喜欢他,还在四处绞杀他的党羽,也就是说宋昭公的政权还没巩固。

    宋昭公一看楚穆王亲自率联军浩浩荡荡的来了,求救晋国似乎也不靠谱,便召集大臣商议如何退敌,大臣们也不负君望,集思广益的给宋昭公拿出了很多的建议让宋昭公选,等于将问题又抛给了他自己。

    这个时候司寇(官职)华御事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觉得楚穆王摆出这个架势只是为了显摆,逼迫宋国顺服,如果宋国没有打赢的实力,反而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而同楚联军开战,将会将战火引向无辜的百姓,也会波及宋昭公在宋国的势力。

    在成得臣围攻宋国的时候,宋昭公领教过楚兵的彪悍,本就有点畏惧楚兵,听华御事分析的在理,便让华御事带足了聘礼去往厥貉慰劳楚联军。

    为了显示亲楚决心,宋昭公还定好日子,邀请楚穆王一行在宋境的孟诸(今河南商丘东北)狩猎。

    古时狩猎,不是单纯的打几只野鸡野兔那么单调,而是一种军事行为。在狩猎过程中,对于阵型布置和任务分配也都有严格的要求,期间还会设置司马一职用来监军,对违抗军令和行动迟缓之人进行惩处。

    这次几个国家在一起狩猎机会十分难得,有点类似于今天的联合军演,也可以看做是宋昭公为表示死心塌地的亲楚,而为楚穆王量身打造的称霸中原的一场个人秀。

    对于宋昭公的热情,楚穆王相当感动,也相当给宋昭公面子,安排他率领右边圆阵,按照中原“右大左小”的礼仪来说,宋昭公的位置比率领左边圆阵的郑穆公要高。

    位置重要所承担的责任也就越重,事情也就越多,事情越多也就越容易忘事,于是宋昭公就忘记把狩猎烧山所需要的火石忘记带了。

    忘记带东西回去拿也就了事,但是为本次狩猎而设置左司马一职的文之无畏觉得,忘带火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军令如山,他认为宋昭公公然违抗了军令,本着君王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觉悟,文之无畏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鞭子准备惩罚宋昭公。

    右司马期思公复遂提醒文之无畏:“国君不可戮也。”文之无畏觉得复遂提醒的有道理,但是不处罚人也不能树立威信,于是便把宋昭公的车夫拖下车来鞭挞三百。

    一个国家的衰败,必然始于权斗,终于族(党)争,王权更替的混乱,早让宋国不复当年宋襄公、宋成公时敢于直面楚国的实力,可伶的宋昭公,在国内被当做权利斗争的棋子任人摆布,对外又受尽楚国的欺凌。

    大雪纷飞,宋昭公看着文之无畏一鞭一鞭打在车夫身上,顿感颜面尽失,只能无力的哀叹。仰望星空,无论我们身在任何时代,脚下早已注定这是一个霸者生存的强权时代。

    这是时代的苍凉,这是宋昭公的悲哀,也是生而为人的不幸。

    此事过后,宋昭公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暴虐无道,以至国人不附,后被嫡祖母王姬杀害,也让司马迁责他“无道”。

    文之无畏,芈姓,文氏,名无畏,字子舟,此人被宋人记恨在心。二十二年后,楚庄王派他出使齐国聘问时被宋人杀。

    这次他擅自主张鞭挞宋昭公的车夫,在各国造成了严重影响,纷纷咒骂楚穆王的专横,麇国的国君干脆不告而别,带着部队离开孟诸,事后被楚穆王两度教训,败麇军于防渚(湖北房县),兵锋直抵锡穴。

    楚穆王一听麇国人跑了,也指责文之无畏行事不计后果,也没心情继续打猎了,让各国诸侯带着各自的部队回国,自己也领着军队打道回府。

    此次的孟诸狩猎虽然不甚圆满,但楚穆王的厥貉会盟,却是楚国自城濮之战失败后霸业复盛的表现。接下来的两年,秦晋两国继续在打来打去,无暇理会中原之事,中原局势已然被楚国控制,楚穆王也无心北上,一心一意向东发展,意欲加强淮水一带防备。

    公元前615年夏,群舒叛楚,此时令尹成大心去世,楚穆王派成嘉率军镇压,俘虏舒国国君、宗国国君,进而攻打巢国(今安徽省巢县),使楚国势力进一步延伸至江淮地区(今安徽中、西部)。

    仅仅过了一年时间,残暴的楚穆王突然暴毙而亡。

    对于他的死,史书记载“天祸未悔,凭奸自怙”,有点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意思,从这个意思中又派生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尊崇周礼?

    因为人心本恶,或者说生命本恶。

    人和动物在本性上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善于伪装本性的人性,也就是不受单纯的欲望支配的准则,不能想干嘛就干嘛。但动物就不同,动物不善伪装,也就有了被单纯的欲望所支配的兽性。

    礼,便是伪装本性的面具,一旦戴上这幅面具,也就成了人。一旦撕下这幅面具,也就不是人,当然,也变成不了动物,因为动物都懂得反哺。

    所以,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维护自己的“礼”,甚至用生命来捍卫,比如晋文公的哥哥太子申生,宁可含冤赴死,也不反抗父亲晋献公。

    弑兄弑侄乃是权力斗争,而商臣弑父,除了权力斗争外,他还果断的撕下了这幅面具,不管后来的楚穆王是励精图治拓疆土的贤君,还是功高名就成霸业的霸主,都是得不到古今中外一致认可的,因为他杀了父亲失了“礼”。

    不少人都认为按照楚穆王目前取得的功绩来推断,如果他在世的时间长一点,说不定也会位列春秋之霸。

    毫不否认,楚穆王在位时期不仅延续了楚成王的霸业,还把疆域向东推进至江淮地区,势力所至,不论国之大小,均灭。同时还巩固了秦淮以北区域,尤其是宋国的臣服,更让楚国在中原地带呼风唤雨。

    按照他戾气来说,他会开创一个以霸权至上的楚国,但是以后呢?我敢肯定的是,他将会在残暴的路上越走越远,历史对于暴君的下场都是惊人的一致——国衰人亡。

    他的称霸之路自会有人来接任,因为他有一个好儿子——熊旅。

    公元前614年,楚穆王去世,其子熊旅即位,是为楚庄王,后世习惯于在“庄”这个谥号前加上一个“大”字,是为“大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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