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很公式化地跟闵玉仪解释数据,在秦蔺嘉兰眼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而是他们母子非常和谐的证明。要是如传言不想要认回去,可以这么和风细雨地说话吗?
“闵女士,还有其他问题吗?”
“我了解了,谢谢你的解释。”闵玉仪被老考夫曼耳提面令,让她不要有任何痴心妄想,容远和庄玲玲是他们的合作伙伴,是他们的生意顾问,是朋友,如果她敢做任何不得体的事,他可以把她赶出内地,赶出港城,永远不让她回来,在英国人治下的港城,考夫曼父子绝对有这个能力。
卡尔考夫曼跟秦永年握手,闵玉仪站在卡尔的身边,伸出了手:“秦先生、秦太太好!”
看着丈夫的手跟狐狸精的手握在一起,秦蔺嘉兰如同一只苍蝇在她心头飞飞停停,难受至极。
许晖和顾常思站起来跟秦永年夫妇打招呼:“永年兄,好久不见!”
“许老弟近来连取两张金融牌照,港城市场都在说,格局要变。”
“承蒙大家看得起,加之最近市场好,才能有这般光景,还得等走过一轮牛熊,才能被证明。”许晖浅笑回应。
“许太太好漂亮,不知道平时有什么爱好?打不打牌?”秦蔺嘉兰在闵玉仪面前得表现出贤内助的样子。
打牌这种应酬,一坐就是一整天,在顾常思眼里,往往累得腰酸背痛,可若是拒绝,生意场上的事,太太之间的交际也必不可少。
“偶尔!”
“那我们下次组牌局?”
顾常思刚要应承下来,许晖过来揽住她的腰:“常思的手艺非常好,这几日家里的小朋友们鼓励她开个南洋点心店,希望开张之日秦太太能捧场。”
这个年代,大家媳妇谁不是养在家中?真的在外冲锋陷阵的没几个,许家这么大的家业,开个点心店能赚几个钱?秦蔺嘉兰嘴上不说,心里早就嘀咕起来,好好一个大家少奶奶不做,偏偏要自贬身份,为了捞几个钱,风里来雨里去,失了矜贵。
“一定,一定!”秦蔺嘉兰客气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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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晖又介绍:“永年兄,玲玲是我庄三叔的外孙女,容远是我小姑姑的孙子。这次组建新航空公司就是他们俩的提议。”
“自古英雄出少年,听马克说这个想法,我就起了兴趣,我也非常期待和荣辉集团的合作。”
明明庄玲玲站地更加靠近秦永年,秦永年却先把手伸给容远,跟容远握手后,再伸给庄玲玲。
庄玲玲跟他握手之后看了一眼刚才问问题还很到位的闵玉仪,这个女人在工作上还算干脆利落,怎么就到感情生活上就是一笔笔烂账呢?这种按照性别定能力的男人,她居然也当成宝,值当跟秦蔺嘉兰这么一个只知道打牌的女人去争宠?
“Mark,许兄,我岳家听闻这个项目也十分感兴趣,是以不请自来,望两位不要介意。”秦永年说出这样的话,庄玲玲还没震惊,秦蔺嘉兰的一双眼已经圆瞪,脸上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蔺家在港城很有名望,永年兄能请过来自然欢迎。”许晖看了一眼身边的容远,“只是各位都是商界的名流,时间十分宝贵,希望不要浪费在无谓的事上才好。”
这话算是已经开了个头,要是这位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大家翻脸也就没什么好多啰嗦的了。
外头一袭长衫的蔺老太爷在蔺嘉旭和蔺金生父子的陪同下,往里走来。
秦永年带着秦蔺嘉兰一起迎上去,秦永年刚刚开口说了两句,提及许晖说的话,秦蔺嘉兰要抱怨被秦永年一把拉住:“嘉兰。”
祖孙三代缓缓过来,老考夫曼立刻迎上去,中式抱拳,出口是粤语:“蔺老先生,好久不见!”
“卡尔,有两三年了吧?你倒是一直没变。”
“请!”
庄玲玲和容远跟在许晖和顾常思身后,毕竟他们是有长辈的人。
许晖和顾常思跟那祖孙三人打了招呼,庄玲玲看秦永年在角落里跟秦蔺嘉兰说话,秦蔺嘉兰似乎要哭出来了。
秦蔺嘉兰真的想要哭出来了,因为她的丈夫是这么跟她说的:“蔺嘉兰,你我的婚姻不过是两家合作的产物而已,我娶你,不如说是筹码压在你哥哥身上。你现在要让你哥哥不认回这个儿子,你不知道这是跟你哥哥和我的利益背道而驰吗?你们蔺家的未来在这个少年身上,他一个,就结合了庄许两大家,还有他自身在内地的背景。行了!你去好好应酬许太太,做好你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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