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牛教授做靠山,庄玲玲以后可以横着走了。”
“说得好像她以前不是横着走的似的!”
庄玲玲听见这话,拿着手里的书抽了一把这位老兄:“知道这个学期期末考题吗?”
这位老兄,在厚厚的酒瓶底下面眨巴着他深度近视的眼睛,一脸茫然。
庄玲玲举起手里的原版资料:“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爷爷给拿来一大堆的资料,最近大家上课已经上到过内容了吧?我得跟大家透露一下,教授们决定把部分内容放进期末考试里。”
这个消息让全班哀嚎,大兄弟叫:“庄玲玲,都是你引来,你特么要负责,我们考不过全是你的错。”
“我不负责的话,今天来告诉你们干嘛?我偷偷看见宣教授出的题目,一下子傻掉了。这次你们别想三天就能过,做好三个礼拜狠狠复习的准备,否则挂科,我也无能为力,晚自习开始,跟我和诸蕴佳一起复习!我们一个一个知识点过。”
“不是吧?这么狠?”
“是真狠,这次我季爷爷从国外回来,跟秦校长他们做了交流,说起国外的教学……”庄玲玲说起国外的教学来,自然是一套一套,“秦校长认为,国内这么多年荒废,如果再不狠抓教学质量,如何缩短跟国外的差距。”
实际上是庄玲玲和诸蕴佳一起被老师们当狗一样使唤,而这群王八羔子篮球打得不怎么样,还天天在篮球场上,心头十分不忿。
她秉承着我入了地狱,大家一起入地狱,更何况这群王八犊子,有几个上个学期没好好听,期末的时候抓着她和诸蕴佳,狠狠坑了三天,最后她和诸蕴佳带着全班过了期末。
还有了这么一个小曲儿:左手庄玲玲,右手诸蕴佳,带上我自习,考前刷一刷,考试无牵挂。
于是,庄玲玲满脸担忧地跟秦校长探讨大学教育问题。
在八十到新世纪初,国内的大学一直是严进宽出,只要是考上了大学,基本上没有不毕业的,毕竟外头缺大学生,恨不能尽快把大学生送到各个部门去。
可也导致了在整个大学教育阶段,学习压力不重,太过于松散,出去之后,大学生不能立马就用。
庄玲玲搬出前世流传甚广的名言:“专业选得好,年年赛高考。”
他们学校,航空航天,一看就是科技天花板,不让所有人读得比狗还惨,叫什么高科技专业?
大领导说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所以必须严进严出,把科技知识真正地装进学生的脑袋。
秦校长不能同意再多,给老师们开会,这次期末一定要给学生们颜色看看,让他们在下学期能够绷紧这根弦,尤其是77、78两届高考进来的学生,底子好,离毕业还有时间,完全可以把他们往高处拉。
回到宿舍,徐辉疲累地躺床上,一个礼拜下来他已经快不行了,这么高强度的学习,高考前复习都没有过。
赵永刚继续做题,他们寝室他最厉害,不过他不敢沾沾自喜,毕竟上头还有庄玲玲和诸蕴佳,那两个小姑娘太牛了,他服气。
“反正多复习总归没错的,万一要是都不及格,多丢人?而且,咱们运气还好,还有人给咱们复习。”
跟死狗一样的徐辉被赵永刚拉了起来,宿舍熄灯后,几个人搬了凳子去过道里继续看书。
其他专业和年级的学生上厕所看见这个班级的一群学生坐在走廊里复习。
77级和78级只差了半年入学,学校里还有上面三届推荐上大学的工农兵学生,这些学生都是按照家庭出身和个人表现,政治思想等等因素推荐进入大学。相对于考试选拔进来的学生,这群学生的学习能力相差非常大,也就导致了,教授们在教这群学生的时候,相对要求比较低。
当然也是这些年的教材,也是从简。而且这十年动不动,就会有各种活动中断教学,所以在一个年级接一个年级的口口相传中,他们已经养成了,到期末,老师会划重点的习惯。
这群学生努力学习的样子,在某些学生眼里就成了憨憨。
“傻不傻?你们老师出这种题目,这完全是不想让你们通过考试吧?”
赵永刚抬头:“你们老师没跟你们说,这个学期期末考试会很难?”
这几天老师们可是反复强调的。
“难道让所有人通不过?”
“我们班的庄玲玲说她看到老师出的题目,可能真的很难。反正先复习着再说。”
“要是这么难?我进厕所吃屎!”76级的师兄低头看了他们一眼,“这种题目我们见都没见过,不是有病啊?”
“你小子,是不是就是那个叫你们班那个女生‘爸爸’的傻子?”师兄伸手拿起赵永刚的笔记,“你还真听你爸爸的话啊!”
赵永刚上过很多次庄玲玲的当,但是庄玲玲从来没有真正坑他,最近他媳妇儿出了月子,那个谁联系了花儿,要了试吃,跟花儿说了,让她组织村里的妇女同志一起试试卖地瓜干,卖糖山楂。
赵永刚一把抽过那个师兄手里的笔:“也不用你吃屎,要是真这么难,你叫我‘爸爸’,去庄玲玲面前叫她‘爷爷’,怎么样?”
“要是没这么难呢?”
“我叫你‘爸爸’!”赵永刚坐下继续看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