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人都死了,再说这些有个屁用。
刘泽虽然不知道这些细节,不过他已笃定这事已和他无关,心情大定。“林国相接令之后,全力缉凶,下官离开平原之事,已是听闻擒获了凶手,正在审理,相信不日即可押送到临淄来。”
龚景默默地点点头,没再言语。
刘泽识趣地拱手告退。不过他刚一转身,正巧田楷从外面进来。田楷现在任职青州校尉,看到刘泽,他也略为一怔,旋即哈哈一笑,道:“润德,怎么是你?”
刘泽含笑地揖了一礼,道:“小弟在平原任职,此番是来青州交付赋税钱粮的。”
龚景略为有点惊异,道:“怎么,你们认识?”
田楷哈哈大笑,道:“龚使君不认识倒也不稀奇,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便是玄德公的弟弟刘泽刘润德。上次我与玄德公救援青州之时,就是承蒙润德指点路径才顺利到达的。”
龚景又惊又喜,赶忙起身道:“哎哟,想不到刘县令竟是玄德公的弟弟,真是失礼,恕罪恕罪。龚某略备薄酒,为润德接风洗尘,田校尉,你也来作陪吧。”
田楷自然是应了。
本来冷冷淡淡的龚景转眼之间变得热情洋溢,倒也刘泽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也是平生第一次因为兄长刘备的缘故受到的礼遇,倒让刘泽有些感慨。
酒宴之上,龚景频频劝酒,以他如此尊贵的身份对一个职位低微的县令礼让有加,倒是让几个陪酒的从事一头雾水。龚景给他们介绍刘泽乃是刘备之弟,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个个争先地给刘泽敬酒。
“泽位卑职微,岂敢受诸公如此礼遇?”刘泽真是很汗颜,在座的可都是青州刺史府的要员,那个的位子都比他高出不少。
龚景笑道:“润德不知,令兄玄德公当年率军救援青州,身先士卒,力破黄巾,青州才得以保全,他们非是敬重你职位,而是感怀玄德公的大恩。”
看来刘备在青州的口碑极佳,光是做为他弟弟就受到如此的礼遇,真若是本尊亲自来,那青州百姓还不得顶礼膜拜。
想到这里,刘泽倒是有些遗憾,刘备若真留在青州发展,必定是前途无限,只可惜他一心投效公孙瓒,将自立的机会白白地放弃了。
酒席之上,众人谈论起向朝庭押运税赋的事,却无不长嘘短叹。
这几日,青州所属各郡国已将税赋钱粮全部上交到临淄来了,朝庭催促地很急,要求务必在本月之内将税赋押运到洛阳去。让龚景为难的是现在各地黄巾又起,道路阻塞,这十几亿的钱粮可不是小数目,一旦出现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刚刚传来的消息,徐州刺史派兵押运钱粮方至东郡地界,被黄巾贼全数劫去,灵帝大为震怒,已下诏将徐州刺史下狱,另行委派扬武校尉陶谦为徐州刺史。
所以押送税赋上京的差事便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包括校尉田楷在内的青州诸将领无一人敢应命,提起这事,龚景就头疼。
刘泽倒是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含笑道:“龚使君若信得过下官,下官倒是愿意将税赋送往京城。”
龚景一怔,不过看起来刘泽挺认真的,一点也不象是在开玩笑,不过他依然还有些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使君面前,怎敢戏言?”刘泽一脸的平静,从容不迫。
四座皆惊,田楷不禁皱眉道:“润德,这押送到京城可不比从平原到临淄,道路漫长且黄巾猖厥,徐州刺史可就是因为失了税赋丢官下狱的,贤弟切不可意气用事。”
刘泽含笑道:“田兄勿忧,非是弟夸口,这运送税赋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算不得什么难事,诸公若是不信,泽可立军令状,倘若有失,泽愿以性命相赔。”
龚景大喜,道:“润德豪气干云,真有乃兄之风范。却不知润德需要多少兵马来押送?本官麾下兵马润德皆可调用。”
“无须使君一兵一卒,使君只管将税赋交予下官,下官自会差人办理,旬日之内便可获佳音。”笑话,一张薄纸还需要派兵押送?
从事郑坚疑惑地道:”无须派兵押送?这十几亿的钱粮难不成会自己走腿飞到洛阳?刘县令此举令人生疑,莫不是要卷了这十几亿钱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