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给他也不过分,可是以他的权力也只能给他个兵曹从事的职位了。
随着州刺史的权力增加,像兵曹从事这类的刺史属官权力也变得大了起来,别说是品秩相当的县长县令,就算是郡守国相,也往往受制与刺史属官。但刘泽那可是胸怀天下的,别说是幽州兵曹从事,就算是幽州刺史的位子,他现在都不屑一顾。幽州将来是公孙瓒的地盘,想要在这里发展,无异与虎口夺食。更何况幽州乃极北苦寒之地,人口稀少物资匮乏,将来做争雄天下的根据地那是远远不行的。
刘泽婉言谢绝道:“多谢叔父美意,但小侄恐不能胜任,小侄先前已应允恩师卢公,幽州事毕后当前往广宗助战。小侄准备近日就向叔父辞行的,今幽州之危已解,朝庭诏令已下,小侄这便告辞,前往广宗,助卢公一臂之力。”
刘虞默然地点点头,道:“贤侄一片拳拳抱国之心,令人钦佩,幽州也确实不是贤侄施展才华之地,投到卢尚书的帐下,或许是更明智的选择。只是我有负于贤侄呀,他日贤侄若有难处,只管来找为叔便是。”
刘泽应了一声,方待退下,这时门外一小吏低声在外禀报:“刘刺史,青州有急报传来。”
刘虞一怔,急道:“呈上来!”
小吏很快地将书信呈了上来,刘虞急急地拆开视看,面色不禁凝重起来,半响颓然一叹。
刘泽明白该是青州刺史龚景求救牒文到了,乃道:“叔父何故叹息?”
“这是青州刺史龚景传来的告急文书,青州境内黄患猖厥,大半郡县业已沦陷,近日黄巾数十万围困临淄城,攻势甚急,临淄危在旦夕,故而龚景下书求救。”
“青州与幽州相隔甚远,龚青州为何不向左近州郡求救,舍近求远地向幽州求救。”
“与青州相邻的冀兖豫州黄乱更为猖厥,这些州郡多自顾不暇,哪里有多余的兵马去求援青州,就算是黄乱不太严重的徐州,为求自保也不肯出兵青州。其实龚景与我乃是连襟,此番青州有难,于公于私都不能袖手旁观,只是……哎……”
“既如此,叔父理当派兵前往,现在幽州初平,兵势大盛,此番南下救援青州必可凯旋而归。”
“现在幽州虽然兵马甚众,但苦无良将,无有得力领兵之人,南下青州岂有胜算?”
“邹校尉出身北军,堪当此任。”
刘虞摇头道:“邹靖守成有余,勇略不足,不足以担此重任。其实此次南下青州,非贤侄莫属,只是贤侄已然应允卢公,况且广宗之战,关乎朝庭与黄巾决战之成败,与求援青州相比份量更重,思虑再三,也不敢再劳烦贤侄了。”
“小侄举荐一人,倒可以担此重任。”刘泽不失时机地向刘虞举荐道。
刘虞大喜道:“贤侄请讲。”
“小侄长兄刘备素有胆略,现在右北平郡太守公孙瓒麾下任长史,日前率兵助战涿郡,现屯驻城外,家兄文韬武略皆不在泽之下,定可不负所望。”
昨日刘备田楷会见刘虞不过是例行公事,根本没有多谈,自然也不会给刘虞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此时刘虞才惊呼道:“原来公孙瓒手下的长史竟然是令兄,看我真是糊涂的很,居然连这都没搞清楚。”
“家兄一直在北郡为官,连我也多时不曾相见。”
“既如此,可令邹靖为主将,刘备、田楷为副将,领兵五千,即刻南下救援青州。贤侄看如此安排可好?”
没有让刘备直接任主将,倒是没出刘泽的预料,现在刘虞和公孙瓒虽然没有翻脸,但公孙瓒拥兵自重,隐然与刘虞有分庭抗礼之势。在这个敏感时期,刘虞再怎么说也不能把幽州的兵权全部交到公孙瓒的亲信手中。
“叔父安排甚好。”
青州危急刻不容缓,刘虞立即便起草公文,刘泽也就趁机告辞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