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儿子!关洛飞挑眉瞪眼,再忍不住,捏着她的脸笑骂道:“你就会给我招桃花……看来我要赶紧把你娶回家关着了,免得再给我招来更多的桃花!”
言铮被他捏的有些清醒,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把脸埋到他怀中:“赶紧是多久……”
这场战争虽然都在两人意料中会尽快结束,可是就怕意外牙。
关洛飞抱着她,贴了她的耳朵道:“你不是许了赵天楚一百天把他赶下皇位吗?我的期限也是一百天……”
如今都过了大半了,算算,大概还有一个月吧酢!
言铮沉吟着,为了自己和赵天楚的私怨,累及了这么多无辜的人跟着受累,还真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她不许下这誓言,该发生的也会发生,不必全揽到自己头上。
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让大家的生活都恢复正常。
“洛飞……听说濮娟回了帝都,和龙四混在了一起,只是龙四警觉的很,我的人都打听不到她们在做什么,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言铮问道。
“我已经让奎狼去打听了,还没消息,一有消息就报给你!”说到龙四,关洛飞就想起龙九,低叹了一声:“罗衣死让你很伤心吧!”
言铮“嗯”了一声,抱紧了关洛飞,罗衣的死有一部分是她促成的,她到现在还无法从这阴影中恢复过来。
是她帮着罗衣和诺俞送进了那么多炸药,她曾经让诺俞给罗衣带信,希望她能找机会逃走,她知道,以罗衣的本事,要是想逃,总有办法的。
可是罗衣只让诺俞转告她,她累了!
没有多余的话,这三个字让言铮揣摩了很久,还是敛芳一句话点醒了她。
“尊重她的选择吧!我们这样的人,不死在战场上就会死在自己的仇敌手中,你不知道罗衣的过往,你了解的只是跟随了你的罗衣……她早已经死了,你就让她真正地解脱吧!”
言铮听从了敛芳的话,也没去了解罗衣的过去,那些都不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她只要记住在自己身边的罗衣就行!
那场大火,还有随之近半个城的毁灭成全了罗衣和龙九,也成全了诺俞和拓跋霜的姻缘,让拓跋正元气大伤,算起来是言铮为拓跋立了功,可是一想到罗衣,她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
龙三看到她情绪低落,想了想道:“你可以为她做一件事……如果这会让你心情好点的话!”
“什么事?”言铮问道。
龙三淡淡地说:“罗衣的父母都是沧焰人,是前朝逃亡来到拓跋的,她的家人一定很想回到沧焰!”
言铮懂了,点点头说:“我会安排的!”
龙三叹了口气:“别和他们说罗衣……在他们脑海里,罗衣早已经死了!不是他们不认罗衣……是罗衣这样安排的!”
从做了拓跋言的死士那天起,罗衣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与其让父母牵肠挂肚,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她亲自安排了自己的“死”。
再和他们说罗衣,那不是让他们再痛一次吗?
言铮能理解罗衣的做法,等回头亲自找到罗衣的家,看到那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言铮更理解了罗衣,只是为她而心酸。
这家人的平安都是罗衣用自己的鲜血和汗水换来的,他们却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宁静吗?
她没进去,只是让敛芳了解了这家人的现状,再根据他父母的生活方式给他们设计了回去的方案,没有急着实施。如今沧焰还没拓跋太平,他们还是暂时留在拓跋比较好。
回去的路上,敛芳很沉默,言铮忍不住问道:“敛芳,你也和罗衣一样,安排了自己的死吗?”
敛芳摇摇头:“没有,我不需要安排自己的死,因为我没有家人……我沉默是在羡慕罗衣,她还有自己牵挂的人,就算她死了,也有人怀念她!”
言铮拉过了她的手:“你也有牵挂的人,以后,也有我怀念你……可我不喜欢怀念,我喜欢看到你好好的活着!以后,等一切安定下来,我做主给你找个好男人,再把你风风光光嫁了!你要生了孩子,我做他义母,保证把他教的很好,孝敬你……再给你娶个儿媳妇,以后子孙缠绕你膝下,让罗衣不能享受的幸福都加在你身上,让你双倍的幸福……罗衣一定会乐意这样的!”
“小姐……
”敛芳大哭起来,言铮也被自己说哭了,一把抱住敛芳,两人站在大路上一起哭,惊的后面跟的一干侍卫都目瞪口呆,不懂这两个女人好好的说话,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两人却不管不顾,一起哭,似乎要把从罗衣死后就压抑在两人心头的阴郁都哭尽。
哭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互相看看,还是敛芳先笑了起来,伸手推开言铮,笑骂道:“我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我还以为自己不会哭了,都是你不好,把我逗哭了!”
言铮鼻子都哭红了,摸摸自己的鼻子,讪笑:“我也好久没哭了……只是你不觉得,偶尔哭哭也好吗?我们是女人,女人天生有哭的权利,我们不需要太坚强,特别是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偶尔也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脆弱,这样,他们才会珍惜我们!”
敛芳翻了个白眼:“你是在说你在关洛飞面前吧!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提醒我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这一起哭过后,敛芳和言铮的关系有了微妙的改变,不太明显,却让人感觉到了隐隐流淌在两人之间的亲密……
那已经不是主仆之间的感情,而是一种亲人的密切。
她们谁也不说破,可是却都心如明镜,罗衣的死拉近了她们的距离,她们从此后都会更珍惜对方……
言铮想到这些,忍不住把这事告诉了关洛飞,听得关洛飞失笑,问出的却不是重点:“你们就在大路上哭?那些士兵没把你当疯子吗?”
言铮手在他腰上,闻言不假思索就掐了他一下,嘟了嘴说:“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再说,你就不允许我偶尔脆弱吗?”
“允许!”关洛飞笑着亲了她一下:“只是怎么没让我看见呢!要是让我看见,我一定好好安慰你!”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她偶尔的脆弱,这女人一直太要强,有多少心事都装在心里,哭一哭也好。他想象着那场面,又温柔地吻了吻她,似乎要把自己的安慰传过去似的。
言铮慵懒地躺在他怀中,两人都默契地不谈国事了,相拥着熟睡过去。
他们不问,却知道,两人还不可能长相厮守,他们各自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就相信对方吧!
言铮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关洛飞已经走了,她起身,床边放了一套新男装,上面压了一张字条,关洛飞龙飞凤舞的笔迹:“我不回来和你告别了,有事,你自己保重!希望百日后我们能在帝都再见!爱你……”
言铮一笑,起身洗漱后却没急着走,借军营的厨房给关洛飞做了一桌菜,才带着敛芳赶回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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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言铮在拓跋的威信越来越高,而关洛飞的队伍发展越来越壮大时,帝都的赵天楚也发生了改变,他的压力越来越大。
赵天澜已经和赵天泽正面交锋,两人旗鼓相当,你夺一个城池,我也夺一个城池,半个沧焰已经落在了两人手上。
而帝都的官员都分成了几派,支持赵天楚的越来越少,赵天楚不再镇定,他变得多疑,虽然这些官员谁也没明着反对他,可是他看谁都觉得人家在暗暗反他。
他派出去的探子越来越多,这又引起了更多人的不满,连一向支持他的木君山,在揪出家中的探子时也怒了,他亲自押了探子进宫,不客气地指着赵天楚的鼻子质问道:“皇上,这是你的探子,你不觉得该向臣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赵天楚有些尴尬,摇头否认:“爱卿,你是不是误会了?朕为什么要派探子监视你呢?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心虚呢?”
木君山失望地看着赵天楚,他连自己做下的事都没勇气承认,他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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