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陈坤明的葬礼,一早陈家就乱哄哄的,陈家几个叔叔婶婶都吵着要选出族长来主持葬礼。
陈胜屿被乱的头昏,跑来找言铮,让她帮出个主意。
葬礼是在午时举行,陈胜屿的三叔公和六叔还没赶到,陈胜屿有些压不住阵脚了妲。
言铮怕陈夫人听到又心急,让骆太医看着,自己就拉了陈胜屿出来说话。
“你是陈伯父的长子,就算没有族长,你也有权指派人主持葬礼!别急……我想想谁适合!”言铮安抚道窀。
陈胜屿也跟着想,两人正想着,陈胜屿的二叔,四叔和几个婶婶过来了,二叔叫道;“胜屿,你做不了主就让我们和你娘说吧!她不是醒了吗?自己的夫君要出殡了,她躲着不出来像什么话!”
陈胜屿恼怒地叫道:“二叔,不是我娘不出来,太医都说了她不能受刺激,否则就没命了!二叔这样相逼,难道是希望我娘送命吗?”
二婶叫起来:“陈胜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好心来帮忙,她躲着不出来招呼已经没理了,谁知道她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四婶阴阳怪气地说:“就是,说不定就是舍不得交出家族令,才装病推诿呢!”
言铮无语,这就是陈坤明一直护着的亲戚吗?他尸骨未寒,这些人不伤心,却上赶着欺人家孤儿寡母,真是无良!
“谁装病推诿?我娘是真的病了,不信你问熙小姐,这两天都是她在侍候我娘,我娘的情况她最清楚!”陈胜屿被逼急了,把言铮推了出去。
言铮淡淡地说:“我可以证明,陈夫人的确不能下床,也听不得吵闹,诸位要是还有点良知,就别打扰她!”
“你是谁?”二叔皱眉问道。
“白言铮,白芷是我母亲。”言铮自豪地回答。
“你就是那个被人在额头上刻了奴字的贱奴啊!”二婶叫起来:“陈胜屿,她怎么在陈家,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呢!”
陈胜屿怒道:“二婶说话注意点,言铮妹妹救了我娘,又帮我们抓到了杀害我爹的凶手,她是我们陈家的恩人,二婶要是再侮辱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胜屿,你怎么和你二婶说话的,你爹就是这样教你不尊长辈的吗?”二叔不悦地骂道。
“我尊重你们,还请你们也尊重我家的恩人!否则就别怪我无礼!”陈胜屿固执地说。
“哟,陈胜屿这么护着这位姑娘,难不成你看上她了?这可不行啊,陈胜屿,你爹尸骨未寒,你还在热孝中,可不能做出惹人笑话的事啊!”四婶嘲讽道。
陈胜屿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脸都急红了,吼道:“四婶你污蔑我可以,不能污蔑言铮妹妹,她已经许配了人家,由不得你胡说八道!”
“怎么了,敢做就不许人说啊?你们孤男寡女躲在你母亲的院子里,谁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啊……”
四婶突然捂住了嘴惨叫起来,众人只见她指缝中流出了血,都怔住了。
“谁在污蔑我娘子啊?”对面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身白衣的关洛飞,他不怀好意地盯着陈胜屿的四婶。
言铮这才注意到他来了,失笑,刚才出手打四婶的就是他吧,只是不知道关洛飞拿什么打的,这么多人,竟然没人注意到他出手。
“我的牙……”四婶放开手,手中有一颗带血的牙齿。
陈胜屿根本无暇注意,高兴地迎着那几人跑了去:“三叔公,你来了,怎么现在才到啊!”
跟在关洛飞旁边的一个老人掳了掳胡须,意味深长地盯了一眼二叔他们,才道:“路上遇到了点事耽误了,还好赶到了,这事以后再说,外面已经来了不少客人,胜屿你不出去招待在这做什么?”
“是二叔他们太过分,非逼着我把家族令交出来,我也是没办法才来请示我娘……现在好了,三叔公你来了,你来主持葬礼吧!等葬礼结束,我们再商量立族长的事!”
陈胜屿说完对关洛飞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叫道:“六叔,你同意吗?”
言铮听到他的称呼,就下意识地看向那年轻人,见他和陈坤明长的很像,一袭孝服,浓眉入鬓,下面一双眼睛狭长,看人似笑非笑,清浅的褐色眸子似水凉薄,薄唇微勾,带了几分肆意,几分洒脱不羁……
他对陈胜屿微微颌首:“当然同意,死者为大,争权夺利的事都往后推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了磁性的喉音,言铮一直对这样的喉音没有抵抗力,一听不自觉地对他有了好感!
关洛飞见她盯着陈慕云一直看,就上前遮住了她的视线,不悦地低声嗔道:“看什么,他有我好看吗?”
言铮对他翻了翻白眼,关二爷,你能少自恋点,少自卑点吗?我看个男人你就以为我对人家有想法吗?
有三叔公在,二叔他们不敢再提立族长的话,这三叔公是他们的长辈,也是族里仅剩的老一辈,陈家能有今天,他可是立下了很多汗马功劳的,他要说自己做族长,他们谁都不敢反对,讨好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得罪他呢!
四婶却不干,捂住嘴叫道:“三叔公,你要给我做主啊,刚才谁动的手,打掉了我一颗牙……呜呜……”
她把手掌伸给三叔公看,上面的牙齿还带着血呢!
关洛飞握着言铮的手,冷冷地说:“我没看见谁动手,慕云,肖北你们看见谁动手了吗?”
陈慕云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和言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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