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如魔音,跟随朱璇的无叶等人虽然在朱璇的提醒下塞住了耳朵,旋律还是不受控制地钻进耳中。
看远处,就连拓跋言带来的人都有些受不了,脚步都有些慌乱起来。
朱璇远远看到有些士兵已经放下武器,着了魔似地向濮二小姐走去,她轻叹了一声,取过自己的琴抚了起来犬。
琴声飘荡在整个边境上空,琴声悠扬,似泉水潺潺而来,瞬间就掩盖了笛声,濮二小姐也听到了琴声,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却加快了吹奏,努力和这琴声博斗着踺。
马车迅速就冲了过来,朱璇人还没到,声音就飘了过去:“别抵抗了,否则你一身功力就完了!”
濮二小姐根本不想停,只想着压倒她,使劲吹奏着。
“真不听话!”朱璇低低叹了声,旋律一变,本是潺潺流水的旋律,突然变作奔腾的河流,众人只觉得心头比刚才更舒服。
可是濮二小姐却受不了,啊地惨叫了一声就跌了出去,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笛子也掉在了地上。
笛音戛然而止,众人都纷纷清醒过来。
纳兰青第一个反应过来,提剑就冲了上去:“我杀了这妖女!”
她的剑刺向濮二小姐的喉咙,还没刺下去,剑就被一条白绫缠住了。
“姑姑,这人和我有些渊源,她武功尽废,看我的面子,绕她一命吧!”朱璇手一抖,放开了她的剑,白绫一甩,卷起了地上的笛子。
朱璇手中握住了笛子,垂眸轻轻用衣袖拂去笛子上的灰尘,那样子,似乎见到了一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这是老爷子的东西,老爷子留下的书里说过这笛子,是他送给濮家的东西。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破我招魂笛的方法?”濮二小姐忍着痛吼叫起来。
朱璇转头看向她,慢慢走下马车,一步步走向濮二小姐,停留在她面前才淡淡地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姓濮是吗?濮沢是你什么人?”
“我曾爷爷!”濮二小姐疑惑地看着她:“你认识我曾爷爷?”
朱璇微微一笑:“我才多大,怎么可能认识你曾爷爷?这笛子也不是你濮家的东西,是我家先人的,我收回了。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你濮家违背了诺言,所以这招魂笛不能再留给你们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别逼我再次出手……嗯?”
淡淡一声“嗯”却如千斤一般压在了濮二小姐心口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本能地点了点头,有些畏惧地看着这少女。明明感觉还没自己大,怎么身上会有这样强悍的气势呢!
“你走吧!”打发了濮二小姐,朱璇赶去看言铮,言铮已经昏迷了几天,有些棘手,朱璇赶紧救治起来。
外面,无叶一脸的恼怒,小姐这些日子身体很不好,可是还是被拓跋言叫来了,这人到底要怎么样,是不是只有她们小姐死了,他才不会麻烦她?
正想着,见拓跋言走过去,问道:“无叶,言儿怎么样了?”
无叶看看他,冷着脸说:“皇上就没想过问问我们小姐怎么样了吗?为了救白小姐,小姐可是带着病赶来的,她的身体怎么样你不清楚吗?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小姐怎么可能会救她!”
“算朕欠她一个人情!以后她有事朕一定会鼎力帮忙。”拓跋言沉声道。
无叶冷笑:“你欠我们小姐的何止一个人情,只怕你这辈子都还不清吧!每次都说还,就没见你有实际行动!”
“无叶……”一个声音轻声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拓跋言听出是朱璇的声音,她的声音很虚弱,他心一紧,忍不住推开无叶走了进去。
朱璇靠在病床边,脸白的和她的狐裘一般,拓跋言皱起了眉,为什么每次都让自己看到她这模样啊!这让他有种无力的感觉,似乎不管自己是太子也好,皇上也好,得到天下也罢,他都不能帮这女人摆脱她所背负的痛苦。
“你怎么样?”他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朱璇看见他眉目之间的紧张,调皮地笑了:“谢谢皇上关心,我没事,言铮她也没事,伤口静养几天就愈合了!这几天还是别搬动她为好!”
拓跋言走近,看到床上的言铮脸没那么白了,微微有些红晕,他再凑近一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冷香味,腾地脸色一变,震惊地看向朱璇:
“你给她吃了涎汁丸?这不是你仅剩的一颗吗?给了她,你发病怎么办?”
无叶在后面听到就气急地叫起来:“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做,这可是你保命的丸药啊!”
“大惊小怪做什么!”朱璇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才转头对拓跋言微笑道:“言铮和我有缘,刚才我进来时她的情况非常不好,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而且我也很喜欢她,所以就把药丸给她吃了!你们放心吧,那丸药我会再配制出来的,今年刚好机缘巧合有机会能得到涎汁……到时皇上帮个忙就行了!”
拓跋言看看她,沉声道:“我会的,只要你需要,让我把命还给你都行!阿朱,你知道的!”
“我知道!”朱璇点点头,微微一笑站起身:“给她喂点米粥,很快她就能康复……”
朱璇话还没说完,忽地就往地上栽去,拓跋言心一紧,窜过去抱住了她,朱璇的身体轻如羽毛,似乎又瘦了很多,再一看,她紧闭着双眼晕倒在自己怀中。
“混账,你们是怎么照顾你们小姐的,她怎么比我上次看见她又虚弱了很多?”拓跋言忍不住大骂道。
无叶气急地叫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你别一次次拿你的破事来烦我们小姐,她怎么会弄成这样!你要真担心她,以后别再烦她就行!”
无叶气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都躲到深山里了,罗衣还能找到她们,这不是小姐太善良,又怎么会让拓跋言知道她的行踪呢!
拓跋言理亏,想到自己的确一次次地打扰朱璇,就骂不下去,抱了朱璇到另一个房间,回头对跟进来的无叶说:“你们小姐需要什么药材进补你和郜镔说,只要我拓跋有的,都可以拿来给她!”
无叶冷笑:“你们那些凡品就留着自己用吧!我们小姐的病可不是普通药材能医好的!都出去,让她好好休息就行了!”
堂堂拓跋一国之皇,被个丫鬟这样赶出去很没面子,拓跋言却没反驳,弯腰给朱璇盖好被子,就乖乖地走了出去。
无叶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嘀咕道:“这么听话!让你走你就走,蠢木头,就不会主动留下来照顾她吗?”
拓跋言耳朵尖,听到了无叶的抱怨,只顿了一下,还是往前走了。
过了两天,言铮没有危险了,朱璇也该走了,临走她去看过言铮,言铮已经在拓跋言和关王妃的撮合下定下了婚事。
也不知道是经历一次生死,还是看透了某些东西,她诚挚地对朱璇说了一番掏心的话,朱璇回谷的路上还在想着她说的话:“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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