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认得。我和鼎湖山的弟子没交情。倒是你,刚才怎么不露出四天号的字号给他看,一下子拿出十枚聚气丹,反正比我是阔气多了,说不定将来就是你的主顾。”
薛明韵道:“我感觉到他似乎对你不怀好意,刚才他看玄霜草又看你,眼神有点不对。毕竟你我认得在前,他若和你为敌,将来和我终归不是一路人。我何必自找麻烦?因此名号也不必跟他说了。”
孟帅笑道:“多谢你啦。不过我和他确实没什么交集。怪了,他为什么对我怀有它意?难道是看我不顺眼?我还道自己长得不招人恨呢。”
薛明韵道:“不知道,或许是我看错了?不过倘若他真的不怀好意,那你就要小心了,这里是鼎湖山主场。林家是鼎湖山三大门阀之一,光家族弟子中正式炼丹师就是十余人,其他附庸上千人,你可不要落入他们手里。”
孟帅眉头紧锁,他来鼎湖山本是一派轻松,难道真莫名其妙有了什么麻烦不成?
薛明韵将药草包起来,道:“走吧,东西都卖完了,摊子也不用摆了吧?”
孟帅点点头,突然警醒道:“你还没给钱呢?”
薛明韵讶道:“你还真跟我要钱么?咱们这样的交情了。”
孟帅无语,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何况你还不是我亲妹子。”
薛明韵听了亲妹子这等话,眉毛又是一竖,却没出口反驳,将草药放入储物戒指,道:“回头记在你的工资里,按月发放。”说着当先走出。
孟帅忙追加一句,道:“按揭可是要付利息的。”
两人走出自由交易区,都感到一身轻松。跳蚤市场人来人往的嘈杂可不是玩笑,现在走出一百米远,耳畔还在嗡嗡作响。
再次回到大卖场对面的那间茶楼,薛明韵一反常态叫了一壶凉茶,慢慢倒了一大杯,咕嘟咕嘟灌了下去,道:“今天收获太多,真是痛快。”
孟帅道:“恭喜,可是对花庆深有了胜算了么?”
薛明韵道:“没有,他还是占了上风,但比之前好多了。对了,那宅子不是花庆深的,他也是混进去搭车的,这个你知道吧?”
孟帅道:“当然知道。那宅子是我百鸣山的,我还看到了师叔呢。”
薛明韵咬牙道:“这混蛋,恁的狡猾!我也佩服他大胆,玩这种把戏,分明就是靠骗,就好像在走钢丝。可是他要是栽了,不止他自己要倒霉,连我四天号的名誉也给坏了,难道他打算不成功便成仁么?”
孟帅道:“怎么会坏了四天号的名誉?倘若他当不上主事,后来的主事比如说你把他交出去,把事情分辨干净,跟百鸣山解释清楚不就完了?”
薛明韵道:“百鸣山?他要是只骗了百鸣山一家我倒不着急了,横竖能挽回来。可是他胆子那么大,把七大宗门都快骗绝了。”
孟帅愕然,道:“你是说......他那笔大生意,不只是跟百鸣山做,还跟其他人做?”
薛明韵道:“不然呢?他不但要和每个宗门做大生意,还每个地方都借了东西,都是以我四天号的名义。在百鸣山借了似龙驹,在鼎湖山借了丹药,在璇玑山借了封印器。这些装备都是白来的,只为了他去取货。倘若他宝贝没取到,丹药封印器却都消耗了,付不出赔偿,这责任落在谁身上?还不是我们四天号?”
孟帅道:“确实,这小子胆子好大。不过他真的用一对龙虎和旋丹钓了那么多人?”
薛明韵道:“不只是龙虎和旋丹。倘若他对每个宗门都许下同一件东西,那不就是明摆着诈骗了么?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有好几对龙虎和旋丹的。如果真是如此,倒也简单,我去上面告他一状,立刻就能把他的身份撤销。就是因为他没有,我才拿不准。他好像对璇玑山许下了好几枚高级封印石,对洗剑谷许下宝剑,对每个宗门都许下不同的东西。”
孟帅道:“这样啊。看来他手上的好货色真不少。”
薛明韵目光一转,道:“更合理的解释是,他发现了一处秘宝,只是没有本事进去,现在借了一身装备打算开发吧。”
孟帅笑道:“绕来绕去,不就是回到了这个结果么?他既然大势已成,想必去开宝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你有没有打听出来地点?”
薛明韵目光闪动,道:“地点我是没打探出来。不过时间我已经知道了。他明天早上出发,到时候跟着他,岂不什么都知道了?你跟不跟我去?”
孟帅笑道:“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