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怎么也落不到你头上。”手一翻,指尖夹着一枚朱红色的药丸,道:“你要是诚心归顺,就把这个吃了。”
孟帅道:“什么?”
滕重立道:“血密丹,吃了之后我就信你不会背叛我,我就信你,把你当做心腹。”
孟帅心中登时明白,这无非是什么“三尸脑神丹”、“豹胎易筋丸”的变种,霎时间有被雷劈了的感觉,已经不觉得愤怒了——就算任我行,也得在把别人打倒的情况下才能灌三尸脑神丹,直接给要招揽的手下甩这种药的,简直雷哭了。
把锅从水里捞起来,孟帅强忍着直接扣在他脑袋的欲望,笑道:“有药就要早吃,吃完了再找大夫开点儿——有病就要治,别忍着。”说着自顾自走。
滕重立啪的一声,狠狠的在水里击了一掌,水花四溅,登时崩起三尺多高,狠狠的骂道:“给脸不要脸。你等着。”
齐跃从旁边过来,笑道:“滕兄,你......”
滕重立骂道:“滚开,滕兄也是你叫的?”说着甩手而去。
齐跃眼睛一眯,从嘴角漏出一丝寒意,低低道:“蠢货。”
如此一来,三人的队伍更加尴尬。本来前后排的站位现在更加稀松,齐跃也不能像之前一样紧紧贴着滕重立,落后几步跟着,孟帅在后面落得更远。
整个队伍气氛压抑的厉害,孟帅在最后走着,都能感觉到隐隐弥漫的火药味。
不过......这种气氛维持不了多久了。
时间不多了。
昨天过去之后,离着百鸣山还有两天时间,除非走了大运,真能一路平安到达百鸣山,只要队伍里有人不愿意,那么这一日之内必有事故。
联想到昨天滕重立说只给自己一晚上时间,那么今天就是正日子了。
办这种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就在今天,地利呢......
孟帅一抬头,就见迎面两座山崖并排屹立,两山之间夹着一峡谷,崎岖狭窄,地势封闭,处境隐秘,期间弥漫丝丝白气,阻挡了外人的视野。
真是天然的凶地!
记得那张草稿一样的地图上,还特意提到了这座峡谷,据说叫做“隐人峡”,传说许多人好好的进去,无缘无故的失踪,留在白雾里再也没走出来,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是去百鸣山前最后一个险地,过了此地便是一马平川,甚至已经在百鸣山监视范围之内,想要作耗也难了。
看来是到地方了。
三人在见到峡谷时,面色都变得凝重,但有意思的事,谁也没提稍微休整,小心过崖等语,反而个个装的若无其事,排成一行走了进去。
峡谷之内视线不好,白雾如一团团云朵,飘过来飘过去,一时挡在人眼前,一时又远远地飞上。
孟帅心知这里面不能光靠眼睛看,更要留神声音,将真气灌于耳鼓,细细倾听。
谷中安静之极,连外面丛林中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也没有,只有三人的脚步声,一个接着一个,踩在地面上,远远地传了出去。
突然,脚步声一停,前面两人相继止步,孟帅跟着停下,道:“怎么了?”
前面没人回答,孟帅上前两步,来到两人身侧,一眼看到了前方。
白雾生发处,只见一人静静站立,身形若因若现,如同鬼魅。
孟帅心中一凛,却也有点靴子终于落地的踏实感,暗道:“终于来了。”
只见那人缓缓走来,道:“终于来了。”声音尚在年轻。
虽然白雾浓郁,但离得近些,终究能看见他的真面目。只见他果然还算年轻,只有二十来岁年纪,身穿紧身衣靠,手中拿着一把未出鞘的剑。
孟帅暗道:这就是埋伏下来的帮手了。看他的样子武功不弱,但决不能是先天高手。一个先天高手不会对我们这样的人感兴趣,看来也不是虎啸境界,只要还没到绝顶,我又怕他何来?
心中笃定之后,他便定下神来,准备看戏。
那青年笑道:“欢迎来到隐人峡,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云雾缭绕,有进无出,丢上个把人,谁又能知道呢?”
三人都不吭声,各个做出要动手的姿势,内里怎么想的却是不一。孟帅想的是:要来了,要来了,看他如何动手。
那青年也不拔剑,伸出手去,在每个人的方向一轻点,道:“倒也,倒也。”
滕重立突然大叫一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