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一个不情之请,你那货千万留着,我去叫我师父来,要不了多久的,最多半个小时,一定到。”
姜老头儿不置可否。
曹二匆匆忙忙跑出去,我眼尖,看见几个站在楼下的茶馆伙计都露出了一丝儿诧异的神色,还有一个匆匆忙忙上楼了。
“师父,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师父来?”我也不知道姜老头儿葫芦里面卖的啥药。
“我说了,他师父看不出啥名堂的,我这是在钓大鱼呢,我找上门的,和别人自己上钩的,价值可不一样,你就好好等着吧。”姜老头儿神秘莫测的。
装高深,我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也就不再问了。
二十几分钟一晃而过,令人诧异的是,自从那曹二来和我们谈了几句后,我们这一桌开始分外的热闹,几乎每隔两分钟,就有一个人过来搭讪。
几乎都是那几句话,开门货?有色的?私货?新货?原石?
反正无论那些人一开始咋问,姜老头儿都只一句话就打发了:“这货你们看不了。”
这一出唱的整个茶馆的人都注意到我们了,就连有些卖货的都开始向别人打听,我和姜老头儿啥来路,这兜里揣的是个啥货色?
这时,曹二也回来了,跑的气喘吁吁的,他到茶馆门口先也不急着进来,而是恭敬的等在门口,让一个人先走进来了。
走进来的是个老头儿,头发稀稀疏疏的,全部给他梳来贴头皮上,戴一副那时比较罕见的有色眼镜,穿的是一身白绸布的短袖唐装,还颇有几分老学究的味道。
他一进来,茶馆里立刻安静了很多,那些跑来跑去问货的‘串串’几乎都闭口不言了,看着这人,眼中带着几分尊重。
待到他跟着曹二来我们这桌坐下,周围才有了小声的议论声儿。
“独爷亲自出马了哦,这是一两年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啊。”
“我就说那老头儿身上有‘重器’。”
“师父,就是这位大爷,他说他身上的货我看不了,师父你可能也看不了,我就把你给请来了。”曹二殷勤的给马独独扇着风,一边扇一边说着。
马独独倒也不动怒,只是望着姜老头儿说到:“可能你的货我真的看不了,但我这个人贪个稀奇,也有话说过活到老,学到老,我想轻你老人家去二楼,你的货让我过个眼,学习一下可好?”
那马独独的话说的倒也客气,可话里那不服气的意思可就重了,这在江湖上跑着,在行业里立着的人,其实是把一声儿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的。
也在这个时候,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在茶馆伙计的指引下下楼了,径直走向了我们这桌。
姜老头儿嘀咕了一句:“狗日的,早不下来,晚不下来,这个时候才下来,害老子坐了一个多小时,这面子比屁股还大。”
这话声音不大,可在桌上的人都听见了,马独独只是脸色不好看的说了句:“还有拦胡的嗦,看来有了好货,这儿也不讲规矩了。”
马独独可以如此,可是曹二却被口水呛得直咳嗽,姜老头儿的话他师父可以不在意,毕竟‘江湖地位’在那儿了,他曹二听了可是‘惊’着了,这下来的,就是这茶楼的老板,这川地儿收货这一行里都响当当的人物,曾经这地下生意行当的‘瓢把子’云宝春,也就云豹子的独子——云小宝。
就这么一位人物啊,这大爷完全不把人家放在眼里,还敢调侃说人家面子比屁股大?好胆识啊。
那马独独进来坐下后,人们还敢议论两声儿,可这中年人下楼,直到坐在了我们面前(曹二给让的位置),人们都不敢议论,只是探寻的眼光不断的看向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