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已经放话说要让您吃瘪。”易天行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带着一丝希望问道:“应该还没有翻脸到要喊打喊杀吧?”
袁野睁着一双中年人无辜的双眼应道:“我们的本职工作就是喊打喊杀。”
易天行的身体子弹都打不进去,自然不怕打杀,但却是怕极了麻烦,一听这话头都大了三圈,在心里不停咒骂着古老狐狸,“你个老家伙怕自己孙子出事,却把小爷我推上火线,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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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易天行第一次睡在了小黑屋以外的床上,他听着室内其他几名同学发出的轻微鼾声,看着窗外皎洁明月,不知怎的便想到了古老太爷,心里都是有些纳闷,这老家伙为什么对自己如此青眼有加,又想到明天还要面对一大帮道上的兄弟,如今的手下,便暗自琢磨了起来。
易天行上初中时,有一个同学在游戏机厅外玩耍的时候,被一个八岁的小流氓抢劫。这话听着吓人,却是真事儿,那个八岁的小流氓就是县城里一个大流氓的儿子,从小在外面横行惯了,偏巧易天行那同学家里是开水果铺的,随身带着一把刀子,见一个小孩也敢抢自己,血气上脑,竟一刀把那个小孩给捅死了。
事后易天行的那个同学被送进少管所关了三年,而家里更是被那个小流氓的爹砸了个稀烂。那个同学从少管所出来后,怕道上的人找他报仇,便往南边去了,也不知道这些年来是死是活。
易天行在床上翻了个身,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和这样一群人打交道,心里泛起莫名情绪,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烦燥。省城九月仍然天热,大学校园里绿树成荫,蚊子自然不少,旧六舍没有纱窗,几个勇敢的蚊子便盯上了上身赤裸的易天行,扑到他身上,准备尽血而饱。
易天行正烦着明天的事儿,见这种停止进化上亿年的家伙也敢来惹自己,轻轻哼了声,神念一动将体内朱火运至皮肤外一毫米,赤裸的身体向上的那面顿时泛起了一层浅浅的暗红色,几只大肚蚊子顿时在几声嗤嗤响声中化为几络青烟。
第二日是周末,一大早的学校新生正被辅导员领着熟悉校园,没人注意到有一辆普桑开到了校园东门,接走了正在锅盔摊子旁边流着口水的易天行。
易天行坐在副驾驶位上,将手上的夹牛肉锅盔咬了一口,余光里瞧了一眼身旁的司机,发现是个年轻人,嘴里含糊不清说道:“辛苦你了,这么早就来接我。”
那年轻人脸上有些紧张,双手握着方向盘应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易天行卟哧一笑,险些把嘴里的牛肉都喷了出来,心道这不应该是警察叔叔的对白吗?怎么今天却从一个小流氓嘴里说出来了。
“少爷,去哪儿?”那年轻人叫小肖,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是袁野手下蛮得力的打手,今天被派来给易天行当司机,本来还有些不情愿,但一听说坐车的是古家三少爷,顿时面上有了光,屁颠屁颠的来了。这时候他见易天行发笑,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发毛。
易天行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声,说道:“去归元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