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势就要在这里看画呢?还是换个地方?”
胡老呵呵笑着,大手一挥。
“甭换地方了!懒得折腾!”
说着,一指不远处的石桌石凳:“就那儿吧!你把画儿打开,我瞅一眼就成!”
嚯!如此托大的作派,丁小剑顿时就对此行不抱任何希望了。
好歹也是一幅《韩熙载夜宴图》啊!如此草率的吗?
慕林珊不疑有它,她并没有收藏过古董文玩,也没见过鉴定家究竟是如何鉴定文物的,当然也不明白这究竟有多么的草率。
依言,跨过小径,走近石桌石凳,规规矩矩的就将手上的《韩熙载夜宴图》缓缓展开来,扑陈到了上面。
丁晓剑虽然很失望,但是来都来了,他当然能够稳住。
内心之中腹诽归腹诽,还是能够做到岿然不动,冷眼旁观的。
也许是因为林安民的介绍,丁晓剑仅仅只是他外甥女儿的一个同学的缘故吧!一派高人风范的胡老头儿,在听完了林安民的介绍之后,就没有再看过丁晓剑一眼。真是把他这个活生生的人当成了空气了。
但见胡老头儿放下锄头,不徐不疾的走近石桌,伸头瞧去。
左看上这么几眼,又右看上这么几眼,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啧啧称奇,反正就是一言不发。
慕林珊想问,又不敢问。
也许觉得胡老头毕竟是高人,高人还没给出个结论之前,自然不能随意发问。
林安民恐怕也是这样想的,也跟着一起看,胡老头儿不发言,他也不说话。
丁晓剑看了想笑。
他对古玩鉴定虽然也不太在行,可毕竟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啊!李老头和德义,特别是德义,在西京地界的古玩鉴定行当里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鉴定文物的时候也不是这么个鉴定法呀!
见没有一个人发问,都他么这么能沉得住气,胡老头儿就像是一个没有捧哏哏逗哏一样寂寥。
后来他终于憋不住了,长叹一声:“唉!可惜了了呀!可惜呀,可惜!真是可惜!”
这关子卖的,丁晓剑恨不得吐他一脸。
林安民果然中计:“胡老?这究竟是个什么说道?有何可惜之处?”
可算是有人捧哏了,胡老头儿心中大定:“你不是早看出来了吗?这是一幅赝品呀!
只不过赝品也分三六九等!
造假水平太次,那就是废品!
而造假水平高的,那可就是上品了!
这幅《韩熙载夜宴图》就是赝品中的上品。
如果造假水平再高一点儿,完全就能够达到以假乱真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林安民果然是个好捧哏,立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啊!这样啊!那还当真是可惜呀!
那这幅画即然是赝品中的上品,它值钱吗?”
胡老头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接口道:“值钱吗?
你把最后那个“吗”字去掉!”
“值钱?
胡老,您说这幅画也值钱?
值多少钱?
您老能给估个价吗?”林安民顿时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俗人嘴脸顿时暴露无余。
胡老头儿可算是能够进入正题了,演了这么半天了,演的这么辛苦,总算是等来了戏肉。
顿时精神一振,开始了他最为轻车熟路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