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段云将目光锁定在了老者的尸体身上。他骇然地发现,已经死去多年的老者身上竟然传出了微弱的波动,而那紧闭的双目,此刻也竟然已经睁开!
“没想到苦等多年,在这最后一次墓地开启的时刻终于等来了资质上佳的有缘人,倒也不枉费老夫一番算计!”
老者打量着段云,死气沉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
段云壮着胆子问道:“前辈,莫非此地以前没人来过?”
“这个倒也不是,每次我这墓地开启,便会有人前来。诺,他们就在那边!”老者说着,将手一指,一处平台便呈现在段云面前。
平台之上并无活人,却摆满了形态各异的骷髅。从保持的姿势来看,他们死前都经历过剧烈的挣扎,显然充满着各种不甘。
看着段云警惕的目光,老者缓缓说道:
“我这大厅本身便是一处大阵,经历数千年的消耗,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了。每次我这墓地浮出地面,都会有一些人前来,不过却是无人能令我满意,反倒浪费了阵法中的不少能量。为了能够让阵法维持下去,我只得将他们体内的能量吸干,这便是他们的尸体……”
“前辈如此做法,不怕天?怒人怨么?”
“天?怒人怨?我且问你,若是牺牲一小部分人的生命方可换取拯救这个世界的机会,你会如何选择?”
“这……”段云愣住了。他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故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天邪子的话。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见惯了太多的伪君子,为了保全局部的利益,却置万民于水火之中。你若想成为非常之人,便需有着非常之手段,一味的妇人之仁,注定了也不堪大用!”天邪子冷哼一声,脸色阴沉了下来。
天邪子的话虽然有些偏激,但是却如同一颗石头一般,在段云心头荡起了涟漪。世上本就无尽善尽美之事,正和邪又有谁能真正分辨的清楚呢?
“前辈的教诲,晚辈必定铭记于心”
虽然还有着一些抵触,但段云无形中已经开始理解了天邪子的做法,言语中也尊重了许多。
听着段云的话,天邪子的神情这才温和了下来,说道:“我知道,一时半会想让你明白这些道理是有些难,不过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你的那点精神力也不够我支撑太久,还是先说正事吧,不知你前来此地,想要找寻何种机缘?若是你的回答不符合老夫的口味,恐怕你也只能空手而归了……”
“晚辈想修习枪法,可惜没有相应的枪技,这次便是想来碰碰运气……”段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枪乃是兵中王者,老夫生前浸淫此道多年,一杆火云枪令人望而生畏。唉,可惜……”天邪子闻言眼前一亮,不过接着神色便黯淡下来。
“火云枪?”
段云的心跳骤然加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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