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动静还颇大,应该是夺门而出那种,把什么东西给撞倒了,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紧接着是红烛的叫喊,“干什么?你见了鬼啦!跑这么快!”
真是晚上不能说鬼,白天不能说人。
红烛这一嗓子,吓的御风跑的更快了,阿恕要在都未必撵的上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切来的又快又巧,君梨隔着一道门都听的一清二楚,实在没绷住,笑了。
宋念卿得了契机,重又上前,“梨儿,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光说不练假把式!她嘟囔着侧过身去。
其实心里明白他是不想她担忧,可是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事情就不会发生,蒙在鼓里的滋味多难受。而且,夫妻同心,有商有量不更好么?
“没有下次了。”他牵了她手放在自己胸口,那块有伤的地方,“若是再犯,我便再给人射上一……”
嘴被人及时堵住,眼前,是君梨既心疼又含怨的目光。
“又胡说是吧?”
他笑,“我认真的。”
她点头,“好,那换我来吧。”
“嗯?”
“下次你若再把我当个外人,我便不得好死!”
这话让他吃了惊,跟她急道:“呸呸呸,刚才的话不作数!”一边纠正道,“你怎也胡说起来,我何时把你当了外人?”
她靠上来,依偎在他肩头,幽幽一声,“我不想你有事,更不想被你置身事外,无法共担。”
“我明白。”
“明白你还磨叽,说!你绑了方之孝他们做什么?真准备送京兆府?”君梨直起身子,目光逼人。
宋念卿摸了摸她脸,神色变的凝重,“这只是个幌子,我另有目的。”
说罢从腰里拿出一串钥匙,丁零当啷的摇了一下。
看着是用牛皮穿的,许是时间久了,上面泛着一层亮光。
“他的钥匙?”
“嗯。”
“兵部的?”
“嗯,里面有一把是兵部案牍库的。”
“做什么用?”
“调卷宗,当年铁枣沙那一战所有参战人员的卷宗。”
“啊?”君梨大吃一惊,“胡金上次不是已经查阅过了吗?”
他去找了太子,太子安排了季放为他办事,怎么又要调其他人的?
“我觉得此间尚有疑点,上次太过仓促,只重点排查了他,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
“可是你用这种方式盗取钥匙,一旦事发,罪名……干嘛不找太子帮忙?”
太子……宋念卿眼中掠过一丝暗影。
“你呀你,娶谁不好,怎么就娶了她呢……和离的事你尽快决断!”
耳朵里再次回荡起那个声音,心里骤然变的沉甸甸的。
自那日芷园密会之后,太子便再没露面,只让季放传递消息。对于他此次回京秘密办差,太子显然十分不满,最近一次让季放传话说的相当明显,不要管了,安心过年,年后听调。
他本可以放手,等着上面指令。
但这件事牵扯到了君梨的父亲君千里,他不管也得管,否则日后爆雷,君梨的小命难保,一个叛逆之罪株连九族,别说是她,自己也凶多吉少。
这些话他不想跟她说,两人忧心不如一人独挡,他能做的就是默默护她,能护多久是多久。
“是不是太子让你别查?”君梨敏锐的嗅到了一丝气息,即便她不懂那些朝政之事,但是如此做法还是让人不得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