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卿和君梨赶到叩玉轩的时候,宋亭舟正被宋兰舟骑在身下用力抽打,血从他嘴角不断涌出,脸颊,额头也全是破损;衣服被撕了好几道口子,隐约可见雪白的棉絮。
灵鸢瘫坐在地,嘤嘤哭泣。
而叩玉轩里的几个小厮则束手束脚的站在墙根边上,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他们的主子已经呵斥过了,谁敢上前阻拦,一律打死。
“住手!”随着一声低喝,宋兰舟抬起了脸,看到来人倒也不慌。
他今日在松柏厅颜面尽失,装傻充愣不过为了逃避责问,只要他没应承,一切都可以说是子虚乌有。如今安然回了叩玉轩,自己的地盘颇有底气,而且这会众人已经散去,宋念卿就是再问,他也无所谓真相如何。
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一个人落到低处,心态是会发生变化的。
宋念卿走近过去,看着两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啧”了一声,抬手一指,御风便上前将人分开了。
武人打架都是实战,皮开肉绽也不丢人。可这文人动粗好比悍妇,毫无章法胡乱攻击。
所以跟在后面的君梨,一眼瞅见的是宋兰舟脸上的血痕以及蓬乱如草的头发,哪里还有半点矜贵公子的模样,嫌恶之情更添了几分。
“你们俩闹什么?”宋念卿直接问道。
对于宋兰舟前后的反差他并不吃惊,因为他根本不信一块小小的胎衣能把一个曾要谋害君梨的人吓成那样。他要做戏,由着他,反正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最后留有余地没跟他死磕,算是给足了大哥面子。
如今,这小子委实作死,不在叩玉轩里做个缩头乌龟,非要把头伸出来挨一刀,那他就不客气了。
“怎么,都哑巴了?”见两人都垂着头,不置一词,宋念卿捏了捏拳头,语气加重道,“非要我给你们上个刑具吃点苦头,你们才肯开口是吧?……来啊!”
“小叔叔!”宋亭舟抖了一抖,用袖子擦去眉梢处尚在滴落的血水,委屈巴巴的说道,“宴席过后我好心好意过来探望大哥,可是不知怎的,他见了我又踹又骂,打的我毫无还手之力。”
论个头,宋兰舟要高他一点,但是两人都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至于实力如何,应该是在伯仲吧。
宋念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转眼看向了宋兰舟,“是这样吗?”
宋兰舟正满腹怨气呢,闻言不耐烦的抬了下眼皮,“不是!”
“哦?”
“他趁我在屋内歇着,跟这个贱人勾勾搭搭被我听见了,”他一指灵鸢,愤愤的道,“我出来一瞧,他们两个正在……”后面的话他止住了,但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能明白。
宋念卿笑了,嚯!宋亭舟还有这胆量啊,敢在人家地盘上勾三搭四,若真是,他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你有何话说?”宋念卿慢悠悠的踱到灵鸢面前。
灵鸢眼睛红红的,抬脸上看的时候把君梨都吓了一跳,因为她的眼角,脸颊都肿了,显然不仅仅是哭的原因,更多的是受了外力的击打。
至于这个外力之源,不用多想,应该就是宋兰舟了。
“五老爷……”她抹着眼泪,时不时的吸着鼻子,“奴婢伺候了大公子之后准备回房睡觉,忽然听到有人拍门,听是二公子便让他进来了,谁知道……谁知道……”她捂着脸再度哭泣。
啧!宋念卿本能的皱眉,他讨厌女人落泪,哭唧唧的惹人厌烦。当然,若是对的人,那是另一码事。
君梨见状,走上前抚她背道:“灵鸢,先别忙着哭,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给你做主。”
灵鸢与君梨没有正面说过话,今日算是第一次。她努力抑制着自己,“五夫人,奴婢……什么都没有做,是二公子说要进屋探望大公子,奴婢说大公子情绪不好……歇下了……他偏不听……要往里闯,奴婢只好挡在他前面,他就拉拉扯扯,说了一些……一些……”说到此处她又埋首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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