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有苟且之事,不加细审就沉了松涧河,也是我及时赶到将人从水里捞了上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兰舟,具体你可以问平安,人就被我绑在外面,随时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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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的在场的人像是被响雷惊到一样,半晌回不过神来。
宋留春则张着嘴,直愣着眼睛,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儿子。
而此刻的宋兰舟仿佛一根干枯的竹节,早已没了往日的生气,只是两眼空洞的望着前方,丢了三魂舍了七魄。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宋留春的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在质问,在叫嚣。
“大哥,该有的人证,物证一会我一并交给你,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再查,我不着急。接下来,我要说的是这个胎衣。”宋念卿不等人反应过来,非常快速的切换了话题。
“刚才方大人说的好啊,先吃饭,吃过饭后再办事。我和我夫人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都是一家人嘛,可以商量,可以通融,但是……”他停顿下来,昂首朝向外面,“有个人她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讨个公道。”
有个人,不就是织秀嘛!
方氏咬着牙望出去,那里是一方平地,灯光莹莹,人影重重,有几个穿着粗布模样的人窝在一处。
那些都是所谓的人证吧。
她的手有些颤抖的握紧发钗,嘴角含着一丝狠厉望向宋念卿,带着某种彼此意会的逼迫。
对方只是嗤笑了一声,缓缓言道:“嫂嫂,命是你自己的,你要是不想活可以自便。我大哥正值壮年,几个孩子也已长大,即便他明日再娶,他们也亏不到哪去,你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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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其他人又被惊了,瞪大了眼睛齐齐看他。
“你……你……”方氏气的差点当场去世。
方家的人呼吸都要停滞了,这……这说的是人话吗?
唯有君梨咬着唇角,差点就要藏不住笑。
宋留春是被噎到的,咳嗽着制止,“老五,休得胡言!”
“大哥,我说的是事实,自己儿子出了问题,不想着解决,一味护短遮掩,那以后还有的好吗?我的脾气你知道的,若再这般执迷不悟,方之义便是榜样!”
哇呀呀呀!
真是平地起雷,祸从天降,一块板砖怎么又砸到自己头上来了!
方之义气的都要蹿上天去,“宋念卿,你给我说话客气些!若不是看在崇王的面上,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哦?你能奈我何?”宋念卿自负一笑,一手摊开掌心,往后伸去。
御风正站在他的身后。
——这一幕太熟悉了,以前,在思梅园的那个洞口,宋念卿不就是这样拿着一条长鞭,把他抽的死去活来几欲丧命吗?
“你……你要干什么!”方之义杀猪一般嚎叫起来,一边哆嗦着躲到他哥背后。
孰料宋念卿不过虚晃一招,并无实物,见此情形忽然仰头大笑,好不放浪。
众人都不敢言语,等他笑罢,又见他大手一挥,低喝,“来呀!”
立即有人应声,随后两个侍卫领着一个女子踏进门来。
君梨定睛一看,那人面色惨白,身形消瘦,一件宽大的青布棉袄罩在身上,三分破旧,七分老气,把原本颇有姿色的一个人儿衬得格外沧桑。
织秀!